第95章 故友重逢(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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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渠。若不是你们,我一个人,哪能做成那些事。”

“说起来,当年咱们‘胭脂战队’,可是真厉害!”沈清沅笑着举起酒杯,“你是队长,我和林微是队员,阿桃后来也加入了,咱们一起做胭脂,一起帮百姓,虽然都是女子,却也做了不少大事。”

“胭脂战队”这个名字,是当年她们在江南时随口起的,没想到一叫就是几十年。林微也举起酒杯,眼里满是怀念:“那时候咱们说,要让天下女子都能用得上好胭脂,也能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现在想想,咱们也算是做到了。”

雪嫣红看着她们脸上熟悉的妆容——沈清沅的酒晕妆,林微的星靥妆,阿桃的桃花汛妆,都是她们年轻时最常画的妆扮,如今再看,竟像时光从未流逝。她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她们的杯子:“是啊,咱们做到了。来,喝一杯,敬咱们的‘胭脂战队’,敬咱们的当年。”

梅子酒清甜醇厚,滑过喉咙,带着些微的涩,却又很快被暖意取代。沈清沅喝了口酒,抹了抹眼角:“当年我离开京城去江南,你送我到码头,说‘咱们姐妹,不管隔多远,心里都念着’。这些年,我每次做胭脂,都想着你当年教我的法子,想着咱们一起熬脂膏的日子。”

林微也红了眼眶:“我当年嫁去西域,你给我送了一箱子胭脂和香露,说‘到了那边,也别忘了咱们的手艺’。我在西域,教当地的女子做胭脂,她们都夸我手艺好,我就说,这是我姐姐教我的。”

阿桃握着雪嫣红的手,声音哽咽:“您当年帮我们引来活水,还教我做胭脂,让我能靠手艺养活自己。后来我也教村里的女子做胭脂,她们都说,是您给了我们活路。”

雪嫣红看着她们,心里满是感动。她想起当年她们一起在作坊里熬脂膏,一起在江南的田埂上奔走,一起在西域的集市上交流妆容,那些日子,虽然辛苦,却充满了力量。她们都是寻常女子,却凭着一双手,一份手艺,一份情谊,走过了几十年的岁月。

“别说这些伤心的。”雪嫣红笑着擦了擦眼泪,“咱们难得聚在一起,说说现在的日子。清沅,你在江南的水粉铺怎么样?”

提到自己的水粉铺,沈清沅眼里立刻亮了起来:“好得很!月丫头帮我打理,生意比以前还好。咱们当年的百花香露,现在还是招牌呢!”

林微也笑着说:“我在西域也开了家小铺,卖咱们做的胭脂和香露,当地的女子都喜欢得很。我儿子还说,以后要把咱们的手艺传到更远的地方去。”

阿桃也道:“村里的女子现在都靠做胭脂过日子,日子越来越好了。我孙女也跟着学做胭脂,说以后要去京城,向您学更多的手艺。”

雪嫣红听着她们的话,嘴角的笑意像被午后的阳光烘得愈发柔和,连眼角的细纹里都浸着暖。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粗瓷酒杯,杯壁还留着梅子酒的余温,像握着当年她们一起熬脂膏时的铜锅沿——那时铜锅被炭火烤得温热,她们围着锅子,你一勺我一勺地搅拌着脂膏,手碰着手,也是这样暖融融的。

“你看阿桃这手。”雪嫣红忽然开口,目光落在阿桃握着茶杯的手上,那双手布满老茧,指腹处的茧子尤其厚实,是常年揉脂膏、筛花粉磨出来的,“这老茧的模样,和你刚学做胭脂时,我替你挑破水泡那天见着的,差不离呢。”

阿桃愣了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红了眼眶,却笑着道:“可不是嘛!当年您教我揉桃花粉,我笨手笨脚的,手心磨出好几个水泡,您用针给我挑破,还抹了您自己做的紫草膏,说‘磨出茧子就好了,这是咱们做胭脂人的印记’。现在我孙女跟着我学做胭脂,手心也磨出了小水泡,我就照着您当年的样子,给她挑水泡、抹药膏,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告诉她。”

“这印记啊,就是传下来了。”沈清沅笑着拍了拍石桌,她颊边的酒晕妆被阳光映得愈发鲜活,虽眼角已爬满细纹,可那笑眼弯弯的模样,和二十年前在作坊里偷喝梅子酒时一模一样,“我家月丫头前阵子学做玫瑰膏,熬糊了三锅,坐在灶前哭,说自己不是做胭脂的料。我就拿你当年训我的话训她:‘熬糊了就倒了重做,哭有什么用?做胭脂和做人一样,得经得住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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