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五倍子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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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隐形密信,还能用上。”

“没用完,还剩大半瓶。”慕容云海接过蔷薇露,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传到心底,“我跟父皇说了五倍子脂的事,父皇还夸你心思缜密,说要把这法子教给兵部,以后传递军情也能用。”

雪嫣红笑着摇头:“不过是个小法子,能帮上忙就好。对了,你说的东郊梅花,什么时候去看?”

“现在就去。”慕容云海放下茶杯,拉起她的手,“马就在门外,咱们看完梅花,再去采些梅花瓣,回来做‘暗香脂’——我还想尝尝,用梅花做的胭脂,是什么味道。”

雪嫣红跟着他走出凝香斋,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马车载着两人往东郊去,路过东郊粮仓时,能看到守卫在门口巡逻,粮仓的屋顶在阳光下泛着淡金,安稳得让人安心。

“你看,”慕容云海指着粮仓,“这就是你用五倍子脂保住的地方。以后京城百姓能吃上安稳粮,都有你的功劳。”

雪嫣红看着粮仓,心里满是成就感。她忽然觉得,那些曾经被她当作“美妆原料”的东西,如今都有了更重要的意义——五倍子不再只是治牙疼的药材,苏木也不只是调胭脂的色素,它们成了守护家国的工具,成了她与慕容云海并肩作战的见证。

马车停在梅花林外,成片的梅花迎着晨霜开放,粉的、白的,像落在枝头的雪。慕容云海牵着雪嫣红的手走进林里,梅花的清香裹着寒意,却让人觉得清爽。他弯腰摘下一朵白梅,别在她的发间:“这朵梅花,配你正好。”

雪嫣红摸了摸发间的梅花,又看向慕容云海:“那你等着,我用这梅花做的‘暗香脂’,肯定比所有胭脂都好闻。”

晨雾还没散尽,淡白的纱絮裹着梅花林,把枝头的花苞晕成半透明的粉。慕容云海握着雪嫣红的手走在林中小径上,脚下的青石板还沾着昨夜的霜,踩上去轻轻发响,却惊不散落在肩头的梅瓣——那花瓣是浅粉的,边缘泛着点雪的白,薄得像张透亮的云母纸,沾在玄色锦袍上,像不小心缀上的碎玉;落在她浅蓝的棉裙上,又似融了半片朝霞,悄悄藏在衣褶里。

雪嫣红的指尖贴着他的掌心,能清晰摸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批密信磨出来的,却在碰到她手背上细绒般的肌理时,特意放轻了力道。更让她心头发暖的是,他掌心还攥着个素白瓷瓶,瓶身贴着她的手背,暖得像揣了块小暖炉。这是昨日她亲手装的五倍子脂,瓶底还留着点没刮净的深褐膏体痕迹,瓶身上用细针刻了朵极小的梅花印——昨夜装脂时,她想着今日要来梅花林,便顺手刻了,没成想他竟仔细收着,还揣在贴身处。

“你还记得昨夜解密信时,你手都在抖吗?”慕容云海忽然开口,声音裹在晨雾里,软得像梅瓣上的露。他低头看着她,眼底映着枝头的粉梅,亮得温柔,“你拿着棉签蘸五倍子脂,一点一点涂在麻纸上,生怕漏了哪个字,鼻尖都沁出细汗了。”

雪嫣红耳尖一热,想起昨夜的场景:凝香斋的烛火挑得极亮,案上摊着逆党的麻纸密信,她捏着棉签的手确实发颤——倒不是怕,是怕自己调的五倍子脂不够浓,显不出字迹,误了截击逆党的时辰。那时慕容云海就站在她身后,没说话,只悄悄把暖炉往她手边推了推,指尖偶尔碰到她的手背,像递过来一点定心的暖意。直到褐色的“腊八丑时”渐渐显在纸上,他才松了口气,低声说“还好有你”,那四个字比烛火还暖,让她忽然觉得,熬了三个时辰的五倍子脂,值了。

风轻轻卷过林梢,又落下几片梅瓣,有片正好落在雪嫣红的发间,沾着点晨露,凉得她轻轻一颤。慕容云海抬手替她拂去,指腹蹭过她的鬓角,带起点淡淡的香——是她发间簪的白梅,混着袖中紫薇胭脂的甜,还有五倍子脂的涩,三种味道揉在一起,竟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气息。他看着指尖的梅瓣,忽然想起初次见她时,她也是站在花旁,不过那时是凝香斋后院的石榴花,她捧着盒“石榴娇”胭脂,说“这是最衬夏日的颜色”,如今换了梅花林,换了五倍子脂,她却依旧能用手里的方寸之物,帮他破了朝堂的危局。

“这瓷瓶里的膏体,可比金银贵重多了。”雪嫣红轻轻捏了捏他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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