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烟雨阁全线反击(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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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嵌着一块红蓝相间的宝石,在烛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今日巳时,影阁的人突袭了烟雨阁在京郊的火药库,若不是守库的兄弟拼死点燃了烽火,恐怕此刻东宫的人已经拿着火药去炸禁军大营了。”他指尖摩挲着令牌上的宝石,“这已经不是暗斗,是逼着我们鱼死网破。”

雪嫣红沉默片刻,转身从柜里取出个描金漆盒。盒里放着十二支银质的胭脂笔,笔杆里是空的,尾端有个极小的螺钿扣。“‘醉胭脂’明晚出窖后,我会让阿香送到各个分点。”阿香是她从江南带来的丫鬟,看似憨直,实则是慕容云海安排的暗线,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城西的布庄、北巷的书斋、还有城南那家胭脂铺……他们收到胭脂,看到朱砂蕊心,自会明白。”

她顿了顿,拿起一支银笔:“这里面可以藏密信,用胭脂调的药水写,遇热才显字。若是紧急情况,笔杆里的硝石粉能点燃引线——这是我按你说的法子改良的,比之前的火折子更隐蔽。”

慕容云海接过银笔,指尖触到她的指腹,温温的,带着红蓝花的香气。他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她也是这样坐在露台上,拿着银笔给自己画眼线,说“江湖人戴面具太普通,不如用眼线画出杀气”。那时他只当她是新奇玩意儿,如今才知,她那些看似随意的“现代法子”,竟藏着这般缜密的心思。

“还有一事。”雪嫣红从袖中取出张纸条,上面用炭笔描着个花样,是朵半开的红蓝花,花瓣边缘有三处缺口,“昨日升平坊的刘掌柜来订胭脂,说要给母亲做寿礼,却在订单背面画了这个。”她指着那朵花,“我记得你说过,烟雨阁的人若遇不测,会留下带缺口的花形记号。”

慕容云海接过纸条,指尖猛地收紧。升平坊的刘掌柜,是烟雨阁安插在户部尚书府外的眼线,负责监视尚书与太子的往来。这朵带缺口的花,意味着他已经暴露,且处境危急。

“我马上去安排。”他将纸条塞进怀里,转身就要走,却被雪嫣红拉住了衣袖。

“等等。”她从案上拿起一盒刚调好的“夜行香”,塞到他手里,“这香里加了龙脑和薄荷,能提神,也能掩盖身上的血腥气。若遇着影阁的人,他们常用一种追踪犬,最怕这两种气味。”她顿了顿,指尖划过他眼下的青黑,“还有,别硬撑。你不是铁打的。”

慕容云海握着那盒冰凉的香膏,忽然觉得喉头发紧。这些日子,他周旋于朝堂与江湖之间,前有太子的明枪,后有影阁的暗箭,连身边最亲近的侍卫都不敢全然信任,却在这个看似只懂胭脂水粉的女子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备。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鬓。“等这事了了,”他声音很低,带着种近乎承诺的郑重,“我带你去江南看红蓝花海。”

雪嫣红笑了,眼底的光比月光还亮:“一言为定。”

慕容云海转身跃出露台,玄色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只留下檐角铁马的余响。雪嫣红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将那钵红蓝花泥仔细收好。她知道,从今夜起,这京城的每一寸空气里,都将弥漫着胭脂的香,和刀锋的寒。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京城西市的“墨韵书斋”里,掌柜老周正借着烛光清点账目。忽然听到后巷传来三声猫叫,一长两短,他不动声色地将账本合上,从书架后取出个铜制的笔洗。

笔洗底部刻着朵红蓝花,他用指尖在花芯处按了三下,暗格“咔”地弹开,里面躺着个锦盒。打开锦盒,是十二盒“醉胭脂”,每盒膏体中心都嵌着一粒暗红的朱砂。

老周取出其中一盒,用银簪挑开胭脂,将里面的朱砂粒碾碎,混入砚台的墨汁里。片刻后,原本乌黑的墨汁竟变成了诡异的蓝紫色。他取过一张宣纸,用这种墨汁写下“东窗事发,速撤”四个字,写完的字迹很快隐去,只留下一张白纸。

这是烟雨阁的“隐墨”,遇水才显字。他将纸折成小方块,塞进一支毛笔的笔杆里,又从锦盒里取出枚红蓝花令牌,揣在袖中。

刚走出书斋,就见巷口站着个穿青布衫的货郎,挑着副空担子,扁担上挂着个红蓝花布幌子。“掌柜的,晚来还做生意?”货郎笑着问,露出两颗虎牙。

老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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