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情愫渐生与危机(3 / 5)
朝代时,自己抱着胭脂铺的账本哭了整整一夜。那时她以为自己要在这陌生的时空孤独终老,直到遇见慕容云海。他会在她研制新胭脂时送来最好的花材,会在她传递情报遇险时及时出现,会在送胭脂时红着脸找借口,也会在生死关头,把她护得密不透风。
怀中的胭脂盒硌着肋骨,暖香丝丝缕缕渗出来。雪嫣红将脸埋在他的披风里,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乱世或许冰冷,权谋或许凶险,但只要身边有他,便总有能让人安心的暖。
骏马踏着积雪奔至水粉斋后巷,慕容云海勒住缰绳时,马腹已蒸腾起白汽。他翻身下马,小心地将雪嫣红从怀中扶下,指尖触到她斗篷上的冰碴,眉头又蹙了几分:“冻着了?”
雪嫣红摇摇头,摘了帷帽,鬓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濡湿。她仰头看他,月光落在他沾着雪的睫毛上,竟比那日的玫瑰胭脂还要动人:“你袖口破了。”伸手去碰他被刀划破的袖口,那里渗着暗红的血渍。
慕容云海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微颤:“小伤。”他推开门后隐蔽的暗门,“先进去,这里有密道通往后院密室。”
密室里点着盏琉璃灯,暖黄的光映着满架的胭脂水粉,竟比前厅更像个温柔乡。雪嫣红刚解下斗篷,就被他按在矮榻上坐下。他取来伤药,小心翼翼地撕开她染血的衣袖——是方才破庙混战中被刀风扫到的浅伤,却在她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格外刺目。
“都怪我,没护好你。”他蘸着药膏的指尖轻轻擦过伤口,声音低得像叹息。
雪嫣红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慕容云海,你方才的话......”
他动作一顿,抬眼时眸中星光流转:“我方才说,心悦你。从你用紫草汁在胭脂盒底画星轨暗号开始,从你为了救我,用铅粉混着硫磺制烟雾弹开始,从你每次递情报时,总在胭脂里多放一颗安神香丸开始......”
他一桩桩数着,雪嫣红的心跳越来越快,原来那些她以为隐秘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她想起初见时,他扮作香料商来水粉斋,她用玫瑰膏在他手背画了朵半开的花,那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后来才知,那朵花被他用描金笔拓在了贴身的玉佩上。
“我知道你不是寻常女子。”慕容云海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的放大镜,你的软鞭,你总能拿出些稀奇古怪却好用的物件。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眼底的光,是你明明怕得手抖,却还是会把最危险的情报往自己身上揽的模样。”
琉璃灯的光晕在他眼底晃动,雪嫣红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他的唇角。带着玫瑰胭脂的甜香,和他身上龙脑香的清冽,在暖香弥漫的密室里交织成网。
“我也心悦你。”她埋在他颈窝轻声说,“从你顶着风雪送来晨露玫瑰开始,从你把我护在身后说‘伤她者死’开始。”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气窗洒进来,在地上铺了层银霜。慕容云海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这乱世的风霜都隔绝在外。
第二日天未亮,春桃就敲开了密室的门,手里捧着个冒着热气的食盒:“姑娘,公子,厨房温了羊肉汤。还有......”她压低声音,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烟雨阁的人送来的,说是急信。”
油纸包里是张折叠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圈出了皇家猎场的地形,东南角的密林被画了个醒目的叉。旁边写着几行小字:“血手盟主力潜伏于望月崖,太子心腹李公公将以‘献药’为名接近靖王。”
慕容云海指尖点在望月崖的位置:“这里地势陡峭,易守难攻,是设伏的绝佳地点。”他抬头看向雪嫣红,“狩猎当日,你留在斋中,我......”
“我要去。”雪嫣红打断他,拿起舆图,“我的软鞭能制敌,胭脂盒里的迷药能防身,而且......”她指了指舆图角落的溪流,“这里有暗河,是绝佳的退路,只有我知道如何用荧光粉做标记。”那是她用萤火虫尾部的荧光素和松香调制的,在暗处能发光半日。
慕容云海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终究没再反对,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届时紧跟在我身边,半步都不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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