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现实主义，义不容辞（2 / 2）

人窒息的沉默。

他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显得有些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打印稿的卷边，“这个本子……我直说了，它可能会给我们惹来天大的麻烦，前所未有的麻烦。它触及的雷区太多了，太深了。”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目光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迎上斯语平静的视线，“但是，它值得！太他妈的值得了！

如果我们言究堂，如果掌握了您这样资源和人望的我们，因为惧怕风险而不敢碰这个题材，那么我敢说，在未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不会有人敢做，也绝对没有人能做得像这个本子这样真实、这样深刻、这样……直击灵魂了！”

这番带着粗口却发自肺腑的话，仿佛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团队迅速达成了高度共识：这个项目，排除万难也必须做，而且必须倾尽所有资源，将其打造成一部足以载入影史的标杆之作。

他们意识到，言究堂如今在文化界的巨大影响力、斯语积累的如日中天的声望以及雄厚的资本，或许正是承载这样一部尖锐而沉重的现实主义作品、为其抵挡部分风雨的最佳，也可能是唯一的基石。

极其严格的保密状态下，筹备工作如同地下活动般悄然启动。

顾磊亲自出面，动用了最高级别的人脉关系，联系了圈内以擅长刻画小人物命运、镜头语言极度朴实克制却又蕴含着磅礴力量而备受尊重的导演张一。

出于绝对的谨慎，顾磊并未携带完整剧本，只提供了故事大纲以及“程勇印度买药”、“吕受益自杀”、“病友送行”等几个关键场景的片段。

张导在收到这份加密文件后，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据说烟灰缸一夜之间就堆满了烟头。

第二天傍晚，他拨通顾磊的电话，声音疲惫却异常坚决，只说了八个字：

“义不容辞，导演费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