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动手（2 / 4）

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地回答：“劳…劳殿下挂心…还…还好。”

太子微微颔，踱步走到沙发的茶几前，拿起资料看着。“既然族长一切安好，那我们便谈谈正事。”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关于泉添议员被构陷一事，我想，族长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中的缘由。”

巴尔萨泽的心猛地一沉。

太子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利益之争，本是常事。但动用阴私手段，勾结不明势力，伪造证据，构陷帝国议员…奥纳西斯族长，你说，这该当何罪？”他的声音不高，每一个字却都像重锤敲在巴尔萨泽的心上。

“殿下！臣…臣一时糊涂！是那墨菲斯他…”巴尔萨泽急忙抬头，想要辩解，却在接触到太子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蓝紫色眼眸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墨菲斯已经死了。”太子淡淡地打断他，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在他为你们做完事后，就被灭了口。族长觉得，下一个会是谁？”

巴尔萨泽浑身一颤，脸色灰败，彻底失去了血色。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太子看着他这副模样，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冷意：“奥纳西斯家族，传承至今，确实不易。”

这一丝缓和的意味，让巴尔萨泽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但太子接下来的话，却将他彻底打入深渊：“正因为不易，我才愿意给你们一个选择。”

太子走到巴尔萨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你，你的继承人卡洛斯，以及直接参与此事的另外三名核心成员，主动站出来，承担所有罪责。对外，是你们利欲熏心，勾结外敌，构陷议员。你们将被剥夺一切爵位官职，流放至‘枯骨星域’，永世不得回归帝国中心。作为交换，奥纳西斯家族的名号可以保留，家族旁系及未参与者，可保有现有产业的百分之二十，延续血脉。”

他顿了顿，看着巴尔萨泽瞬间惨白的脸，继续道：

“或者…”太子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风，“拒绝承担，或者试图隐瞒、反抗。那么，我保证，三天之内，奥纳西斯这个姓氏，将从帝国的历史中彻底消失。所有产业收归国有，所有家族成员……以叛国罪论处。”

两个选择，清晰，冷酷，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巴尔萨泽·奥纳西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若不是家臣眼疾手快扶住，几乎要瘫倒在地。他老泪纵横，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绝望而剧烈颤抖。流放边缘星域，那是一片荒芜绝望之地，去了那里，生不如死。但至少……至少家族的名号保住了，还有一部分血脉能够延续下去。而反抗……他毫不怀疑太子有这个能力，让奥纳西斯家族彻底灰飞烟灭。

“殿下……殿下……”他匍匐在地，泣不成声，所有的骄傲和体面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太子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不再言语。屋内，只剩下老族长压抑的哭泣和粗重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最终，那颤抖的、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声音响起，带着彻底的屈服与绝望：

“罪臣……选……选……谢……谢殿下……开恩……”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充满了屈辱和痛苦，但他别无选择。保全家族名号和部分血脉，是他在绝境中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太子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个结果早已在意料之中。他微微颔首，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既然族长已有决断，那便回去准备吧。明日，我要看到你们公开的认罪声明，以及流放人员的名单。”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甚至没有再看瘫软在地的老族长一眼，只是对旁边的侍从示意了一下。侍从会意，上前一步，对巴尔萨泽做出了“请”的手势。

巴尔萨泽在家臣的搀扶下，几乎是踉跄着离开了。来时心中尚存一丝侥幸，离去时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他知道，奥纳西斯家族的辉煌，在他手中彻底终结了，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