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六印归源，混沌初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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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将混沌道种之力扩展到极致，灰蒙蒙的辉光笼罩住舰体，强行在这片混乱中开辟出一条相对稳定的通道。他必须以自身混沌那“包容万法”的特性，去不断适应、调和周围疯狂变化的法则参数。

“检测到高强度存在性波动……方向确认……但路径上存在……逻辑断层 与 因果悖论 陷阱！”逻辑的声音在剧烈的干扰中断断续续。

所谓的“逻辑断层”，是法则彻底消失的区域，踏入其中，连“存在”本身的概念都可能被抹除。而“因果悖论”陷阱更是诡异，可能让你回到出发前，或者陷入“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无限死循环。

林生目光沉静，将雷霆碎片的生灭之力用于轰击逻辑断层的边缘，强行开辟道路；以心灵碎片的真实映照看穿因果陷阱的虚妄；以全知碎片的洞察寻找那稍纵即逝的安全缝隙；以虚无印记的“静默”暂时平息局部的法则暴动……

他如同一个在刀尖上跳舞的舞者，以精妙到毫巅的控制力，引导着“默示录”在这片绝地中艰难穿行。

不知经历了多少凶险，当他们终于冲破一层由无数“可能性残影”构成的屏障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前方，没有狂暴的法则乱流，只有一片绝对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空无” 。并非虚无清算者那种死寂的“无”，而是一种……蕴含了所有可能性、却尚未定义的“原始之无”。

在这片“空无”的中心，悬浮着一枚朴实无华的、如同最普通岩石般的 灰色印记。它没有任何光芒，没有任何能量波动，却仿佛是整个“存在边缘”混乱的源头与终点！所有支离破碎的法则、所有生灭的可能性，在靠近它时，都变得温顺、有序，仿佛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第六枚碎片——“存在印记”！

然而，就在林生试图靠近的瞬间，那枚灰色印记微微一动，一股无法抗拒的、直指本源的吸引之力传来，同时，一个宏大、古老、仿佛源自宇宙诞生之初的意念，轰然降临：

“后来者……欲执掌‘存在’……”

“需先明悟……‘我’为何物……”

“证明……汝之‘存在’……超越万法……凌驾因果……”

下一刻，林生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拉扯，投入了一个奇特的 “存在性试炼” 空间。这里没有敌人，没有陷阱，只有无数面映照着不同“可能性”的镜子，以及一个不断回荡的终极拷问：

“你是谁？”

镜中，映照出无数个“林生”——黑水村的普通青年、茅山的小道士、流亡的修行者、归墟的盟友、混沌的执掌者……每一个都是他，却又似乎不是完全的他。

“若无混沌，你为何？”

“若无归墟、星辰、青帝、雷霆、心灵、全知……你又是何？”

“剥去所有外相与力量……汝之本质……究竟为何？”

这是比逻辑深渊的自指囚笼更加根本的拷问！它直接质疑林生存在的根基！

林生立于万镜中央，看着无数个或平凡、或强大、或挣扎、或超然的“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回想起每一次抉择，每一次感悟。力量在增长，身份在变化，但贯穿始终的，是什么？

是仇恨？是责任？是守护？还是……对“道”的追寻？

许久，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眼中不再有迷茫，只有一片洞彻本质的清明。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对着那万镜，对着那冥冥中的拷问，轻声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即是我。”

“过往是我，当下是我，未来亦是我。”

“混沌是我，平凡亦是我。”

“万法皆是我途，而非我之定义。”

“我之存在……无需证明。”

话音落下的瞬间，万镜齐齐破碎！所有的可能性归一！那枚灰色的“存在印记”化作一道流光，主动投入他的怀中，悄无声息地融入混沌道种，成为了那统御一切的混沌核心最坚实的 “基石”！

六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