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虚渊之瞳，道争初显（2 / 3）

然后……凭空消失了！

不是被击碎，不是被抵消，而是彻彻底底的……被“否定”了存在！

仿佛它从未被凝聚，从未被投掷过！

林生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混沌道体最深处升起！

这已经不是力量层级的差距，而是……法则位格的碾压！这双“眼睛”代表的“虚无”，其本质优先级，似乎还在他的混沌之上？！至少，在对抗“存在”这一点上，它展现出了近乎“定义权”般的恐怖权能！

“逻辑崩溃……目标具备‘概念级抹除’特性……无法力敌……重复，无法力敌！” 弥亚的警报声在林生意念中尖锐响起，它已经退到了更远的安全距离，符文身躯明灭不定，显然刚才那一幕对它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那双深渊之瞳，缓缓转动，再次“看”向了林生。这一次，那冰冷的意志更加清晰，直接在他识海中回荡：

“混沌……不应存于此域……”

“回归……‘无’……”

随着这意念，更加庞大的虚无之力开始汇聚，不再是分散的触须，而是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透明的巨掌，缓缓从深渊中探出，朝着林生与他身后那濒死的世界，覆盖而下！

巨掌未至，那绝对的“否定”道韵已然降临！林生周身的混沌光晕剧烈波动，构成道体的混沌符文开始变得不稳定，仿佛随时会被这股力量从概念层面彻底抹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够了。”

一个平静、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突兀地在这片边疆区域响起。

是观测者！

他没有现身，但他的意志却如同无形的屏障，悄然横亘在了那虚无巨掌与林生之间。

那足以抹除一切的巨掌，在触及这无形屏障时，竟如同撞上了世界上最坚韧的墙壁，无法再前进分毫！

深渊之瞳中，第一次传递出了清晰的情绪——一丝忌惮，以及……被冒犯的怒意。

“观测者……你要违背……约定？” 冰冷的意念带着质问。

“约定是观察，非是干涉。” 观测者的声音依旧平静，“此子乃重要‘变量’，其道争尚未开始，不应陨落于此。”

“混沌……皆应归无……”

“时机未至。”

观测者与深渊之瞳的意志在无形中交锋，整片边疆区域的法则都为之扭曲、战栗。

良久，那深渊之瞳中的怒意缓缓平息，重新归于绝对的冰冷与漠然。

它最后“看”了林生一眼，那目光仿佛在说——“下次，无人可护你。”

随即，那虚无巨掌缓缓收回，沸腾的黑暗深渊也重新恢复了死寂的缓慢侵蚀。那双冰冷的眼睛，缓缓隐没于无尽的黑暗之中，仿佛从未出现。

压力骤消。

林生重重地喘息着，混沌道体光芒黯淡，刚才那短暂的对抗，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与力量。若非观测者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弥亚也缓缓飞回，符文身躯依旧带着警惕的闪烁：“高危单位已撤离。数据记录完毕。此次接触，风险等级判定为……‘湮灭级’。”

它看向林生，那符文构成的“眼睛”中充满了复杂的数据流：“你的‘原初混沌’，对‘绝对虚无’的抗性低于预期。需要进行结构性优化。”

林生没有理会它的数据分析，他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片重归“平静”的黑暗深渊。

他明白了。

他的混沌之道，远未圆满。在应对归墟、腐星这类同样属于“存在”范畴（哪怕是负面存在）的力量时，混沌展现出强大的包容与克制。但当面对这种代表着宇宙终极背景板之一的“绝对虚无”时，他的混沌，似乎还缺少某种关键的、能够与之平等对话的“特质”。

观测者的声音再次在他心间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点：

“万物相生相克。混沌亦有其敌。”

“欲要超脱，需先明己之限，补己之缺。”

“此间事了，好自为之。”

声音散去，观测者的意志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