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虚假的受害人:温阮,真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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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阿哲妈家回来时,天已经擦黑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盏,剩下的那盏忽明忽暗,温阮拎着空的糖糕盒子走在前面,沈屹跟在后面,手里攥着阿哲妈塞的晒干的红枣,指尖轻轻摩挲着枣皮上的纹路。

温母走在中间,还在念叨着阿哲妈的近况:“老人家身体是真不好,说话都没力气,却还想着给我们装红枣,说‘阿哲以前爱吃,你们也尝尝’,听得我心里发酸。”

温阮没接话,目光落在沈屹的手上——他的手又凉了,攥着红枣的指节泛白,刚才在阿哲妈家,他蹲在地上帮老人家修窗户,肩膀一直微微耸着,她知道,那是旧伤犯了,阴雨天总会疼。

打开家门,温母径直走进厨房,要把红枣泡上,“明天给你们蒸红枣糕,阿哲妈说这枣甜,比超市买的好吃。”

沈屹把红枣递过去,转身说:“我去阳台透透气,你们先忙。”

温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发紧——每次从阿哲妈家回来,他都会这样,一个人待一会儿,像是在消化心里的愧疚。

她没立刻跟过去,而是走进卧室,想找件厚外套给沈屹披上。打开衣柜时,手指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藏在衣柜最深处,是沈屹的旧军装,深绿色的布料已经洗得发白,袖口有个破洞,边缘还留着褐色的痕迹——那是榕山救援时,被断树刮破,沾了泥和血的地方。

军装的日期清清楚楚写着“榕山雷暴救援日”,末尾写着“沈屹同志成功转移3名村民,战友阿哲同志因抢救村民牺牲”。

温阮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阿哲同志牺牲”那几个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以前只知道沈屹愧疚,却不知道他把这份报告藏得这么深,大概是怕别人看见,更怕自己看见。

“阮阮,你找什么呢?”温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红枣泡好了,明天就能蒸糕。”

温阮赶紧把军装和报告放回原处,关上衣柜门,走到厨房,“找厚外套,沈屹在阳台,风大,怕他冷。”

温母擦了擦手,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太心疼他。不过也难怪,你爸以前那样对你,你受了不少苦,现在终于有人疼你了,你也该疼疼他。”

温阮手里的外套顿了顿,抬头看着温母,语气很认真:“妈,其实我不是受害人,沈屹才是。我至少还有你陪着,能跟你说心里话,可他呢?阿哲走了,他把所有愧疚都自己扛,连雷暴夜睡不着,都要偷偷吃助眠药,怕我担心。”

温母愣住了,手里的勺子掉在水池里,发出“当”的轻响:“助眠药?他什么时候吃那个?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他床头抽屉里,药盒标签撕了一半,怕我看见。”温阮的声音软了点,“上次雷暴夜,我起夜,看见他在客厅喝水,手里拿着药盒,我问他,他说‘老毛病,没事’。今天在阿哲妈家,他帮老人家修窗户,肩膀疼得直皱眉,却还笑着说‘不碍事’。”

温母的眼圈红了,擦了擦眼角:“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自己扛?要是早知道,我该多跟他聊聊,别让他把事都憋在心里。”

温阮拿起外套,往阳台走:“妈,以后我们多陪陪他,别让他一个人扛了。”

阳台的风确实大,吹得沈屹的头发有点乱,他手里攥着阿哲的纪念章,正望着远处的路灯,眼神有点空。

“风这么大,怎么不穿件外套?”温阮把外套递到他面前,“刚跟妈说你肩膀疼,她说明天给你煮红糖姜茶,说能驱寒。”

沈屹回头看她,接过外套穿上,拉链拉到一半,露出里面的旧毛衣——是温阮去年给他织的,有点松了,他却一直穿着。

“肩膀不疼,老毛病,过会儿就好。”他笑了笑,把纪念章放进外套口袋,“刚才阿哲妈跟我说,阿哲以前总盼着退役后,跟我一起开个小面馆,卖葱油饼,现在想想,还挺可惜的。”

“不可惜。”温阮站在他身边,看着远处的路灯,“以后我们可以开,把阿哲的照片挂在店里,告诉他,我们帮他实现了愿望。”

沈屹的身体僵了一下,转头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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