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集体失眠,怕了,都怕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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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躺在主卧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灯罩是米白色的,边缘有点泛黄,是房东留下的旧物件。以前一个人睡时,她总喜欢把灯调暗些,借着微光翻几页书,可今天,灯早就关了,只有窗帘缝漏进来的月光,在被单上投下一道细长的亮斑。

床很大,她缩在最左边,离沈屹躺着的右边,隔了快两个枕头的距离。

空气里有淡淡的皂角味,是沈屹身上的味道。以前分房睡时,她只在客厅偶尔闻到,现在离得近,这味道像一层薄纱,轻轻裹着她,让她紧绷的肩背更僵了。

她攥着被子的指尖泛白。布料是浅粉色的,软乎乎的,可此刻却像硬邦邦的壳,裹着她发紧的身子。脑子里全是“亲密”两个字——父母离婚前,也是这样同床睡,可最后还是散了。她怕这种近距离,怕靠近后又失去,怕自己会习惯这份温度,最后像母亲那样,被婚姻伤得遍体鳞伤。

“他会不会觉得我太刻意躲着?”温阮心里嘀咕。她想往中间挪挪,可脚刚动了动,又赶紧缩回来——怕吵醒沈屹,更怕离他太近,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慌。

床尾传来轻微的响动。

温阮的呼吸瞬间停了。她僵着身子,没敢回头,却能感觉到沈屹翻了个身。布料摩擦的声音很轻,却像根弦,绷在她心上。

他也没睡着?

温阮的心跳快了半拍。她悄悄侧过身,背对着沈屹,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身后的动静。沈屹的呼吸很轻,却很均匀,不像没睡着的样子。可刚才那声响动,又明明是他翻身的声音。

“难道是我听错了?”温阮皱了皱眉,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被角。她想起沈屹怕雷暴的样子,想起他手背上的疤痕,想起他怕暴露脆弱时的局促——他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怕这第一次同房的近距离,怕哪里做得不好,让对方不自在?

身后又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这次是手指敲床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在数着什么。

温阮的心里突然有点发暖。原来他也没睡着。原来他也在紧张。

她想起下午收拾客房时,沈屹把他的军绿色被子抱到主卧沙发上,说“我睡沙发就行”,是她硬说“床够大”,才让他也躺在床上。当时他还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睡觉不打呼,你放心”。

现在看来,他怕是在担心自己打呼吧。

温阮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些。她攥着被子的手松了松,指尖碰到柔软的布料,像碰到了沈屹那份笨拙的在意。

沈屹躺在右边,眼睛盯着窗帘缝漏进来的月光,没敢闭。

他的手放在身侧,指尖轻轻碰着床垫。床垫是温阮选的,软乎乎的,比他以前在部队睡的硬板床舒服多了,可他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怕打呼是真的。以前在部队,有次执行任务累过头,晚上打呼吵得队友睡不着,从那以后,他就总怕自己打呼打扰别人。现在和温阮同床,这份担心更甚——他怕自己的小习惯,让本就怕亲密的温阮更不自在。

更怕的是暴露脆弱。

他能感觉到温阮就在左边,离他不远。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能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他想靠近些,想问问她是不是也没睡着,可脚刚动了动,又赶紧停下——怕自己的靠近,会勾起温阮对婚姻的恐惧,怕自己那些没说出口的创伤,会让她嫌弃。

他的手悄悄摸了摸耳后。那里有个小小的疤,是上次雷暴救援时被树枝划的。每次紧张时,他都会下意识摸这里,像在给自己打气。

“她会不会觉得我太僵硬?”沈屹心里想。他调整了下枕头,往右边挪了挪,离温阮更远些——他想让她舒服点,想让她知道,他不会强迫她靠近。

窗外传来虫鸣,断断续续的,混着墙上钟表“滴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沈屹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温阮的样子——她提“雷雨天别独自去阳台”时认真的眼神,她帮薄荷浇水时轻柔的动作,她怕亲密时攥着被子的小动作。这些细节像星星,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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