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张让惊惧求退路(2 / 3)
谋,贪权怕死!他现在被陛下吓得魂不附体,最怕的是什么?是陛下下一个就对他动手!他需要盟友,哪怕是暂时的,哪怕是曾经的敌人!他需要有人在宫里给他传递消息,需要有人在他危急时,或许能帮着说上一句话!而我们,需要他那个‘大将军’的名头,需要他外戚的身份,需要他在宫外的那点残余势力,作为一道暂时的屏障,或者说…作为一块吸引火力的盾牌!”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更何况,我们手里,难道就没有一点能让何进心动的东西?他那些侄子、门客在外面做的腌臜事,他那些不想让陛下知道的隐秘…我们可是知道不少。软硬兼施,由不得他不动心!”
翌日黄昏,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朴素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入了大将军何进的后门。尽管何进已被架空,但府邸依旧奢华。
密室内,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两人之间的寒意。何进身着常服,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警惕,看着面前躬身站立的张让。曾几何时,他这个大将军还需要看这些阉奴的脸色,如今形势逆转,让他有种扭曲的快意,但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惶恐。
“张常侍,” 何进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讥讽,“你这尊大佛,今日怎么有空,屈尊降贵,跑到我这快要门庭冷落的车骑将军府来了?”
张让脸上堆起那熟悉的、近乎谄媚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如今看来,充满了苦涩与卑微:“大将军折煞老奴了!在老奴心中,您永远是大将军,是国家的柱石!老奴今日冒昧前来,实在是…实在是心有惶恐,特来向大将军求教,求一条活路啊!” 说着,他竟撩起衣袍,就要跪下。
何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不易察觉的得意,虚扶了一下:“诶,张常侍这是做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他心中冷笑,这老狐狸,果然坐不住了。
张让顺势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悲声道:“大将军明鉴!陛下…陛下雄才大略,革新气象,老奴等残缺之人,本是卑贱,能伺候陛下已是天恩。然…然近来宫中风气肃杀,御史暗行无孔不入,老奴每每思及曹节、王甫旧事,便夜不能寐,深恐…深恐哪一日便步了后尘,死无葬身之地啊!” 他偷眼观察何进的脸色,继续道,“老奴死不足惜,只是…只是担心,若宫中尽数清洗,恐有小人借此机会,蒙蔽圣听,甚至…甚至对大将军您不利啊!”
何进眉头一跳,身体微微前倾:“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让压低声音,如同鬼魅低语:“大将军请想,陛下如今重用皇甫嵩、卢植等边将文臣,提拔曹操、孙坚等寒门子弟,又设政事堂,总揽朝纲。这内外朝堂,可还有我们这些老人的立足之地?陛下若要进一步集权,扫清障碍,下一个目标,会是谁?是我们这些无根浮萍,还是…您这位曾经总揽兵权、母仪天下皇后之兄呢?”
何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张让的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在了他最深处的恐惧上。他强自镇定,冷哼一声:“陛下圣明,自有决断!何须你我来揣度!”
“是是是,陛下圣明!” 张让连忙附和,话锋却一转,“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老奴今日前来,别无他求,只愿大将军看在往日…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若将来宫中真有变故,能看在老奴今日坦诚的份上,为老奴等美言一二,留条活路。老奴等虽卑贱,在宫中经营多年,也有些人脉耳目,若大将军不弃,愿效犬马之劳,宫中但有风吹草动,必第一时间报与大将军知晓!此外…” 他使了个眼色,身后一个小宦官捧上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张让打开盒子,里面并非金银,而是几封书信和一份地契。“此乃城外南山一处温泉别苑的地契,以及…一些关于袁本初(袁绍)门下几位宾客,与太平道残余暗中有所勾连的证据抄本。些许心意,不成敬意,或许…对大将军有些用处。”
何进的目光瞬间被那“证据”吸引了过去。袁绍是他的潜在竞争对手,若能抓住其把柄…他心动了。他看了看满脸哀求的张让,又想了想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荒谬感,以及互相利用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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