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何进惧而求自保(2 / 3)
府,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何进将自己的兄弟子侄、核心管事全部召集起来,宣布了一个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决定:献出部分家财,支持陛下新政!同时,严令所有何家子弟、门人故吏,即刻起收敛行为,不得再有任何欺行霸市、侵夺田产之举,违者逐出家门,绝不姑息!
“大哥!你疯了?!”何进的弟弟何苗第一个跳起来反对,“那可是咱们何家几代人攒下的家底!凭什么献给那小皇帝?再说,咱们以前做的事,哪家外戚不这么干?他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
“你懂个屁!”何进猛地一拍桌子,双眼赤红,“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没看见张闳是怎么死的吗?你想让咱们何家也落得那个下场?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都给老子听好了,谁要是敢阳奉阴违,给何家招祸,不用等陛下动手,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在何进罕见的暴怒和死亡的威胁下,何家众人虽然满心不甘和怨恨,却也只得噤若寒蝉,低头领命。
翌日清晨,何进换上了一身相对朴素的朝服,没有乘坐他那辆招摇的八驷安车,而是乘了一辆普通的双辕马车,带着十几口沉甸甸的大箱子,早早地来到了宫门外求见。
德阳殿侧殿内,刘宏刚刚听完卢植关于青徐盐商异动的汇报,听闻何进求见,还带着大量财物,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诮。
“宣。”
何进几乎是弯着腰,小步快走地进入殿内,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惶恐和忠诚:“臣何进,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将军何事如此急切?”刘宏端坐御座,语气平和,听不出喜怒。
“陛下!”何进抬起头,脸上堆满了恳切,“臣……臣近日见陛下为国事操劳,推行新政,呕心沥血,臣虽愚钝,亦感同身受,夙夜难眠!臣思及身为国戚,理当为陛下分忧,为社稷尽力!故……故臣愿献上家中积蓄之半,计有明珠十斛,金五千斤,钱三千万,助陛下推行均输平准,安抚流民,以表臣拳拳之心!”
他一口气说完,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金砖地面,不敢抬起。他能感觉到皇帝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的背上,让他如芒在背。
刘宏静静地看着跪伏在地的何进,这位曾经权倾朝野、甚至在某些时候需要他隐忍退让的大将军,此刻就像一只受惊的肥鼠。他心中雪亮,何进此举,非出本心,实为恐惧。其家财也远不止此数,不过是断尾求生之举。
殿内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沉默对何进而言,却如同一年般漫长。
终于,刘宏开口了,声音温和了许多:“大将军快快请起。爱卿有此忠心,朕心甚慰。”他示意身旁的内侍去扶何进,“如今国家多事,正需上下同心。爱卿能深明大义,捐资助国,实乃百官楷模。朕,记下你的功劳了。”
何进这才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连声道:“臣不敢当楷模,此乃臣分内之事,分内之事!”
“至于约束子弟……”刘宏话锋微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乃持家之本,亦是保身之道。望大将军好自为之,莫要辜负朕今日之信重。”
“臣明白!臣一定严加管束,绝不让陛下失望!”何进连忙保证,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皇帝的话,听起来是嘉许,实则警告意味十足。
又温言抚慰了几句,刘宏便让何进退下了。看着何进那几乎是小跑着离开殿门的肥胖背影,刘宏脸上的温和瞬间收敛,恢复了平日的深沉。
卢植从屏风后转出,低声道:“陛下,何进此番,怕是真心畏惧了。”
“畏惧是真,”刘宏淡淡道,“但狗改不了吃屎。他今日能因畏惧献财,来日亦可能因利益反噬。此人庸碌无能,首鼠两端,不堪大用。暂且稳住他,莫要让外戚在此时给新政添乱即可。待朕料理了更大的麻烦,再……”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冷意已说明一切。
何进献财表忠心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洛阳的权贵圈。大多数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大将军是怂了,在向皇帝交“保护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