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张梁疑心生暗鬼(2 / 3)
迹可疑”的罪名,当众鞭挞至奄奄一息。
理由千奇百怪,证据?张梁不需要确凿的证据,他只需要“怀疑”。一时间,太平道内部人人自危,互相提防。往日里称兄道弟的同门,此刻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猜忌。许多中下层头目办事变得畏首畏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扣上“内鬼”的帽子,死得不明不白。
地牢里日夜不停地传出凄厉的惨叫声,让总坛的氛围更加阴森可怖。张梁试图用恐惧和鲜血来凝聚人心,却不知他正在亲手将一根根楔子,打入太平道这座大厦的承重柱中。
冀州,安平国境内,一处隶属于太平道的秘密据点。
夜色中,几个头目模样的人聚在一间破旧的土房里,气氛压抑。油灯如豆,映照着他们惊惶不安的脸。
“王大哥,赵大目……真的就这么没了?”一个年轻些的头目声音发颤,“他可是跟着大贤良师十几年的老人了!就……就因为去了一趟清河?”
被称作王大哥的,是负责安平国西部几个县传教事务的“渠帅”王当,他脸色阴沉,狠狠啐了一口:“妈的,人公将军现在是杀红了眼!我看他不是找内鬼,是在泄愤!再这么搞下去,不用朝廷来打,咱们自己就得散架!”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头目接口道,“现在个环节出点岔子,就被当成叛徒给‘护法’了!这还怎么准备‘大事’?”
王当压低了声音:“你们发现没有?自从北边开始搞那个‘假田令’,咱们发展新道友是越来越难了!以前那些活不下去的佃户,一听咱们说‘黄天世界’,眼睛都放光。现在呢?他们嘴上不说,眼睛里就写着‘我有地了,官府给的,你们那套虚的,等等再说吧’!”
“唉……可不是嘛!”几人纷纷叹气。生存的希望,远比虚无缥缈的承诺更有力量。
“而且,”王当的声音更低,几乎微不可闻,“我听说……听说地公将军(张宝)对人公将军这般滥杀,也很不满,私下里劝过好几次,但人公将军根本听不进去……大贤良师也不知怎么了,好像……好像有点压不住三弟了。”
这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几人心中荡开层层涟漪。最高领导层的分歧,无疑加剧了底层的迷茫和恐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长两短的叩门声,是约定的暗号。王当示意了一下,一个头目小心翼翼地去开了门。
一个穿着普通农户衣服,满身尘土,脸上还带着惊慌的汉子闪了进来,是负责与钜鹿总坛传递消息的“飞毛腿”马元义。
“马兄弟,你怎么来了?总坛那边……”王当急忙问道。
马元义抓起桌上的水碗猛灌了几口,喘着粗气道:“王渠帅,各位,不好了!总坛那边……人公将军又抓了一批人!其中……其中有负责保管冀州东部舆图和兵力部署草图的李师兄!”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李师兄是张宝的亲信之一,为人谨慎忠心,连他都……
“理由是……是怀疑他绘制的地图过于精细,可能……可能泄露了我们的布防弱点!”马元义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总坛那边彻底乱了,人人自危!地公将军和大贤良师吵了一架,据说……据说大贤良师气得吐了血!”
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撼。王当等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一丝……动摇。这样的太平道,还是他们当初信奉的那个要建立“黄天乐土”的太平道吗?跟着这样猜忌嗜杀、内部混乱的领导,真的能成事吗?
“王大哥……我们……我们怎么办?”年轻头目声音发抖地问道。
王当脸色变幻不定,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看到了太平道这艘大船正在驶向未知的、充满风暴和暗礁的海域。他沉默了很久,才沙哑着嗓子说:“……先稳住,给自己……留条后路。”
“后路”二字,他说得极轻,却重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钜鹿总坛地宫。
张梁看着最新呈报上来的“内鬼”名单和“口供”,脸上露出一丝残忍而满足的笑意。名单上又多了几个他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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