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天阙阅兵，威加四海（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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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观礼台上，文武百官们瞪大了眼睛，他们虽然知道新军能战，却从未想过，简单的队列行走竟能走出如此惊心动魄、撼人心魄的气势！刘健捻着胡须的手停住了，谢迁微微张开了嘴，刘大夏眼中精光爆射，激动得拳头紧握。

各国使节区，更是陷入了巨大的震撼。朝鲜李琛和崔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他们自诩礼仪之邦，军队也算严整，但与眼前这支军队相比，简直如同散兵游勇。琉球、暹罗等使者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无法理解，人是如何能训练到如此地步的？

葡萄牙人卡尔沃手中的炭笔差点掉落，他低声对阿尔瓦雷斯惊呼：“上帝……这纪律性……太可怕了！这需要多么严酷的训练和多么强大的组织能力！”阿尔瓦雷斯面色凝重至极，飞速地在纸上记录着：“不仅仅是武器，是他们整体的军事体系……远超我们的想象。”

而坐在一旁的巴尔斯博罗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熟悉的是蒙古骑兵来去如风的战术，何曾见过如此强调绝对纪律和集体力量的军队模式？他仿佛看到，未来在草原上，任何试图冲击这种钢铁方阵的骑兵，都将被无情地粉碎。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步兵方阵之后，是骑兵方阵。新军骑兵并非传统的重甲冲击骑兵，而是更注重机动和火器应用的轻骑兵，他们装备着马刀和短管燧发铳，控马娴熟，队形变换流畅，展现出与传统骑兵不同的风貌。

紧接着，真正的大杀器登场了！

由骡马牵引的，是整整一个炮兵营的新式火炮。包括适用于野战的轻型改良炮，以及数门体型更大、专为攻城和舰炮设计的前装滑膛加农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天空，钢铁的炮身在冬日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炮手们坐在弹药车上，身姿挺拔。

当这些火炮隆隆驶过观礼台时，引发的震动远超步兵。所有人都明白，就是这些家伙，在九州将日本人的城池和骄傲一并轰成了齑粉！西洋使节们更是死死盯住那些火炮的细节，试图判断其口径、工艺和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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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的震撼，都比不上最后那个缓缓驶来的、发出怪异轰鸣的钢铁巨物。

“呜——！”

一声汽笛长鸣，盖过了所有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只见一台造型古朴、周身黝黑、冒着滚滚白烟和蒸汽的钢铁怪物——“麒麟贰型”蒸汽车，牵引着后面一个展示着西山出产的各种工业品（水泥样品、玻璃器皿、优质钢材等）的车厢，以每小时不到十里的“缓慢”速度，但却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坚定的气势，驶入了广场。

它没有马拉，没有人推，就这么自己行走着！巨大的主动轮碾压着地面，连杆机构规律地往复运动，发出“哐哧、哐哧”的沉重喘息声，白色的蒸汽从烟囱和气缸中喷涌而出，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巨大的雾团。

“那……那是什么东西？！”

“妖物？！”

“是格物院造出来的！自己会走的铁车！”

惊呼声、议论声瞬间打破了之前的寂静，几乎所有观礼者，都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超越他们认知的一幕。

朝鲜使臣崔溥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想起了在西山看到的那些神奇实验，喃喃道：“格物之力……竟至于斯！”

琉球、暹罗等使节更是看得瞠目结舌，几乎以为是大明请来了什么神魔助阵。

葡萄牙人卡尔沃和阿尔瓦雷斯彻底失态了。卡尔沃手中的小本子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觉，他抓住阿尔瓦雷斯的手臂，声音颤抖：“你看到了吗？佩罗！不用风帆，不用桨橹，不用牲畜！它自己会动！这……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力量？！”

阿尔瓦雷斯脸色煞白，作为军人，他更深刻地理解这种自行动力在后勤、运输乃至未来战场上的革命性意义，他涩声道：“我们……我们对这个帝国的了解，恐怕连皮毛都算不上……必须立刻，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这‘格物之学’的秘密！”

巴尔斯博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