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怒涛东征：九州烽火起（2 / 3）

着大明帝国积蓄百年的愤怒，带着陆仁“弹药管够”的底气，带着马武冷酷无情的意志，一遍又一遍地洗礼着壹岐岛！

“装填！快！他娘的都给老子快！”各舰的炮长大吼着，炮手们汗流浃背，却动作迅捷如电。清理炮膛，填入新的药包和炮弹，夯实，点火……整个流程在平日严酷到极致的训练下，变成了高效而致命的杀戮循环。

炮管被打得通红，需要不断泼水降温，蒸腾起大片白雾，与硝烟混合，让战舰如同在云雾中喷吐烈焰的魔神。

十轮！整整十轮混合弹种的饱和式打击！

当炮声终于暂时停歇，整个壹岐岛沿岸已面目全非。原本的码头区化为一片漂浮着碎木和尸体的火海，所有船只，无论大小，尽数被摧毁。

沿岸的建筑群几乎被从地图上抹去，只剩下断壁残垣和在焦土上扭曲燃烧的梁柱。浓烟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焦糊味和浓郁的血腥气。侥幸未在首轮炮击中丧生的倭寇，此刻也大多被震得双耳流血，精神崩溃，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废墟间哭嚎狂奔，或像鸵鸟般将头埋进废墟，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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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陆队！上！”马武的声音透过铜皮喇叭，冰冷地响起。

数十艘小艇如同离弦之箭，满载着杀气腾腾的新军陆战队，冲向一片死寂的海滩。这些精锐士兵三人一组，交替掩护，战术动作干净利落。他们踩着没过脚踝的海水和漂浮的杂物，迅速建立起滩头阵地。

抵抗？几乎不存在。零星的、精神已然失常的倭寇挥舞着武士刀从废墟后嚎叫着冲出来，迎接他们的是燧发铳精准而致命的排枪齐射。“砰砰砰——”硝烟再起，那些悍勇的倭寇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浑身喷溅着血花栽倒在地。

明军士兵面无表情，两人一组，一人持铳警戒，一人持刀或长矛，开始对每一处废墟、每一个洞穴进行拉网式清剿。遇到任何可疑的动静，先是警告，若有不从或持械，直接开枪或刺刀见红，毫不留情。他们严格执行着马武“不留后患”的命令，将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物理清除。

王阳明也随第二批部队登陆。他踏上海滩，脚下是灼热的灰烬和粘稠的血污。他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扭曲的尸体和仍在燃烧的废墟，脸上无喜无悲。他找来通译，对少数几个躲在岩石后面、吓得屎尿齐流的岛民（非战斗人员）宣布：“大明王师，讨伐倭寇！尔等良民，速速归家，紧闭门户！持械者，杀无赦！”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既是安抚，也是最后的通牒。

肃清行动持续了整整一天。明军以碾压般的姿态，清理了岛上每一个角落。敢于反抗的倭寇被尽数歼灭，俘虏了近百名精神崩溃、跪地求饶的倭寇以及部分被裹挟的浪人。缴获了大量未来得及转移的财物、粮食以及一些粗劣的武器。

是役，明军以消耗天文数字的弹药为代价，取得了辉煌战果：摧毁壹岐岛所有岸防设施与泊地，击沉、焚毁大小倭船四十余艘，初步统计毙伤倭寇及抵抗人员超过八百人（许多被直接炸碎或焚毁，无法精确统计），俘虏一百五十余人。明军方面，仅陆战队有十余人轻伤，多是被流矢或碎石所伤，无人阵亡，战舰丝毫无损。

首战，不仅仅是大捷，更是一场单方面的、极其彻底的屠杀与毁灭。

夜幕降临，壹岐岛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场，只有明军营地篝火通明，映照着士兵们冷静而疲惫的脸庞，以及远处海岸线仍在闪烁的、未燃尽的余火。

马武与王阳明再次并肩立于“扬威号”舰首，望着那片被血与火洗礼过的土地。

“先生，这‘山’敲得可够响？”马武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毁灭后的快意。

王阳明望着九州主岛的方向，那里想必已是人心惶惶。他缓缓道：“将军以雷霆击碎顽石，声响足以震聋九州。然，豺狼虽惧，凶性犹存。接下来，当以此岛为基，舰队四出，将这份‘厚礼’，送往九州每一处藏污纳垢之港。让其哀嚎，让其战栗，让其明白，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