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巧思增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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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蔫卷曲。张氏急得首掉眼泪:“这可咋办!眼瞅着要抽穗了!”

陆仁脑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以前观察王氏用灶膛里的草木灰撒在菜叶上驱虫!“娘!快!收集草木灰!”他拉着张氏冲回灶房。?幻.想-姬, \耕+薪,最_全*丫丫一听,也抱着自己的小布兜冲过来帮忙装灰,结果弄得小脸灰扑扑,像个刚钻过灶膛的小花猫。

张氏用旧布包着草木灰,陆仁举着根长竹竿挑着布包,小心翼翼地悬在粟苗上方,轻轻抖动。细密的灰白色粉末如同初雪,均匀地飘落在叶片上。那些腻虫沾上灰粉,行动顿时变得迟缓,纷纷滚落。几天后,虫害得到了有效控制。

七月流火,粟穗终于抽齐了。试验田里的景象让所有路过的村民都啧啧称奇:半亩地里的粟穗又长又密,沉甸甸地弯着腰,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光泽,像一片小小的金色海洋。而旁边那三亩老法子种的地,穗子稀稀拉拉,颗粒也明显干瘪瘦小。丫丫每天都要跑到地头,踮着脚尖,煞有介事地数着沉甸甸的穗子,虽然数得乱七八糟,却总得意地宣布:“哥!咱家的穗子又大又多!比二伯家的好!比大爷爷家的也好!”

秋收那天,张氏特意蒸了几个掺了少许白面的粟米馍馍,金灿灿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丫丫捧着馍馍跑到打谷场,给正在奋力脱粒的父亲和哥哥送吃的。陆义挥动镰刀,割下第一把沉甸甸的粟穗,镰刀划过秸秆发出清脆的“唰唰”声,饱满的粟粒碰撞着发出悦耳的“沙沙”响。丫丫跟在后面,仔细捡拾着偶尔掉落的零星穗子,小手攥得紧紧的,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金黄的粟米粒如同金色的雨点,簌簌地落在宽大的簸箕里。扬场时,谷糠在秋阳下飞舞,丫丫追着飞舞的糠屑跑,清脆的笑声在田野间回荡。当最后一粒粟米归仓,陆义用斗量完那半亩试验田的收成,手都抖了——整整六斗! 折算下来,亩产达到惊人的一石二斗!比老法子种的地亩产(九斗)足足高出三成多!比村里最好的地收成还好!

晚上,昏黄的油灯下。陆义一遍遍摩挲着那个祖传的旧木盒,盒盖边缘早己被磨得光滑如玉。盒子里装着家里仅有的十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和一小包针线。他看着堆在墙角、散发着新粮清香的几袋粟米(试验田的六斗加上老田的部分收成),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是多年未见的激动和满足。丫丫坐在哥哥腿上,小口小口地啃着难得的纯粟米馍馍,小脸上满是幸福。

陆仁看着父母和妹妹脸上的光,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爹,娘,俺……俺想去村学堂念书。”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陆义摩挲木盒的手猛地顿住,张氏纳鞋底的针也停在了半空,连丫丫都停下了咀嚼,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哥哥。

“念书?”陆义放下木盒,眉头深深皱起,声音带着不解和现实的沉重,“念啥书?家里刚缓口气,正缺劳力!你去念书,谁帮爹下地?再说,学堂的束脩一年要五斗米!咱哪有余粮供你?” 五斗米,几乎是一个壮劳力一两个月的口粮!

“俺能一边念书一边帮家里干活!早起晚睡都行!”陆仁急忙解释,语速加快,“束脩的事,咱今年这半亩地多收了三斗多粟米!正好够!”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父母,“爹,娘,俺念书认了字,用处可大了!能看懂官府贴的告示,不怕被人骗;能看懂记着种地好法子的书(比如《农书》),以后咱家的地就能收更多粮食!还能帮里正写写文书,帮乡亲们算算收成账,说不定能挣点钱回来……” 他顿了顿,看着妹妹,抛出了最有力的亲情牌,“……给丫丫买糖吃,买块好看的花布做新衣裳!”

丫丫一听到“糖”和“花布新衣裳”,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立刻从哥哥腿上蹦下来,扑到陆义腿边,抱着父亲的胳膊摇晃:“爹!让哥去念书!俺要吃糖!穿新衣裳!哥念了书还能教俺认字哩!”

张氏看着儿子认真恳切的脸庞,又看看女儿充满渴望的眼神,心里挣扎得厉害:“仁儿,念书是好事,娘知道。可……咱家根基太薄了,经不起一点闪失。你留在家里帮衬你爹,娘心里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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