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46（2 / 2）

却摇了摇头，指腹轻轻蹭过她的手背，眼底的怅然慢慢化开，多了点温柔的笑意：“说对不起做什么，跟你逛过夜市、吃过冰粉、陪我爸妈吃过饭，这些日子，够我记很久了。

别忘了，我也是个修道之人。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人和人在一起的时候是缘分来了该分别的时候，就是缘分尽了。”

“二十西节谷的事了结后，我……就真的不跟你回去了。”姜婉莹别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忍不住舍不得。

王也沉默了几秒，忽然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我知道。

你有你自己的使命。我不拦你——但你得答应我，不管到了哪儿，都好好的。

可能我的担心有点儿多余，你这样的本事无论到了哪都可以过得很好。”

姜婉莹鼻尖一酸，转头看他时，眼眶己经红了：“你也是，以后别总进内景耗精气，八奇技练到最后都会变得不人不鬼。

如非必要，不要再深入研究了，捷径终归不是正途。”

“好。”王也点头，声音里带着点沙哑，“等你走了，我就回武当山待阵子，好好静一静心。”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要是你哪天突然想回来了，记得我还在这儿。”

姜婉莹没说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把脸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感受着这最后一点温暖。

火车的哐当声还在继续，却像是在为这场注定要散的相遇，敲着离别的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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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节车厢的隐秘角落，光线昏暗得只剩一道窄窄的光缝，端木瑛和冯宝宝相对而坐。

冯宝宝看着对面那张八九岁孩童的脸，眼神里满是不确定，迟疑着开口：“到了那里，真的能让我恢复记忆吗？”

“你本就是在那里诞生的。”孩童的嘴唇开合，吐出的却是如同老妪般沙哑迟缓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等到了二十西节谷，我自然能帮你寻回从前的记忆。

当年我们八人结义，也是在那谷中，最终悟出了八奇技。”

话语里都是安慰，可是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