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退钱（3 / 4）

为了查证。"

他看了眼赵启明。

“正巧与你们拼了桌。”

他指着信封。

"这钱，是连夜让账房一笔一笔对过数，都是丧狗他这几年从你这里多收的例钱，己经按规矩，扣除你女儿从财务公司里借的钱，剩下的，物归原主。至于以后……你们开车的，一个月交三百块茶水费就行了。"

吴志强捧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手都有些发抖。

他每天辛苦开车，血汗钱大半都喂了丧狗，如今压力骤减，每月只需三百，还能多存钱给女儿，巨大的幸福感让他眼眶发热，只能不住地鞠躬，声音哽咽：

“多谢耀哥！多谢陈总！”

他看着不知所措的吴志强，语气平和地补充：

“不用放在心上，门户不严，本就是我的责任。你女儿的事，到此为止，与社团两清了，不会再有人找她麻烦。至于东升沙陀那边……我会想办法。”

陈耀这一连串的举动，退还多收的钱款、降低规费、还出面摆平麻烦，仅仅是为了社团名声，似乎有些过于“仗义”了。

赵启明心中疑虑未消，他向来对这类帮派组织缺乏好感，便首接开口：

“陈总，请恕我首言。您这么做，恐怕不止是为了‘规矩’二字吧？吴先生与您非亲非故，如此关照，总得有个缘由。”

陈耀欣赏地看了赵启明一眼。

“赵先生是爽快人。”

他温和的笑了笑，继续说：

“正如我所言，手下人坏了规矩，损害的是整个社团的长远名声，这笔账，比眼前这点钱重要得多。”

“其次嘛……”

他转头看向吴志强。

“或许，是昨晚这位吴师傅在大排档，好心给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倒了一杯热茶？！”

这个理由带着点江湖人的随性，却又奇异地合理，吴志强更是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赵启明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批判：

“陈总的手段，比起我在美利坚见到的，确实‘文明’许多。但在我们那边，即便是最混乱街区的帮派，也知道不能向出租车司机、餐馆老板这些辛苦谋生的底层人收取‘保护费’。这是底线。靠吸食普通人的血汗来壮大，终究是下乘，也难长久。”

赵启明这番话相当不客气，一旁的吴志强听得心惊胆战。

陈耀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观点，轻轻笑了起来。

他没有首接反驳，而是轻轻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反问道：

“赵先生是美利坚人，生活在文明世界，见多识广。但是您可知，为什么在江英政府治下，我们这些您眼中的‘下乘’组织，却能渗透到各行各业，甚至枝繁叶茂？”

他站起身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走到窗边，俯瞰着片场忙碌的景象，语气带着嘲讽与现实：

“因为这里需要‘以华治华’的秩序。没有我们这些‘社团’在底下维持着另一套秩序，这香江，很多角落早就乱套了。你以为那些英资大银行，比如汇丰，他们的烂账坏账谁来催收？难道指望那些拿着文明棍的洋人经理，亲自去笼屋泼油漆吗？”

他转回身，目光锐利地看向赵启明：

“就拿最底层的代客泊车来说，没有我们的人协调，铜锣湾、尖沙咀每晚都会堵成死路。之后的建筑工地的物料运输，再到娱乐场所的秩序维护……类似的数不胜数，若没有我们点头，很多生意根本做不下去。至于江英政府？他们乐见其成，只要不闹到明面上，影响到他们的统治和体面，他们甚至默认我们的存在。”

他坐回座位，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赵先生厌恶我们，我理解。但请你想想，是先把我们这些‘人渣败类’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让底层彻底失序好？还是承认我们是在这个畸形时代下，维持着某种扭曲平衡的必要之恶更好？至少，在我们‘洪星’的地盘上，好歹在尝试讲一点新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