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挖墙脚（2 / 4）

入境，这罗海海关对他们父子二人‘莫须有’的记忆，恐怕就是时空修正力的手笔。

随后，梁科长热情地邀请赵启明前往办公室详谈，赵启明见时间尚算宽裕，便从善如流地答应了。

赵启明跟着梁科长穿过略显嘈杂的大厅，走进一间挂着“值班科长”牌子的办公室。

房间不大，靠墙立着几个深色的木质文件柜，一张办公桌擦得干净，上面放着搪瓷茶杯、一部老式电话和一堆文件。

墙壁上最显眼的，是一张崭新的华夏地图和一张世界地图。

赵启明刚在木制沙发上坐下，梁科长就吩咐道：

“小张，赶紧给赵先生泡茶！”

几番客套后，梁科长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带着歉意开了口：

“赵先生，不瞒您说，刚才您提到的那个‘专利’，以前我们只是听过洋人、华侨，还有侨办的同志提过，还是有点……不得要领。后来经过三中全会后，只知道这是国家支持的新鲜事物，具体是个什么章程，能不能请您再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赵启明看着面前两位干部求知欲旺盛的眼神，他笑了笑，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开始了讲解：

“梁科长，小张同志，这么跟二位打个比方吧。比如公社食品厂里有位厉害的师傅，为琢磨出一道特别好吃的‘食品’，配方独特，别家都做不出这个味儿。这配方，就是师傅的‘心血’，对吧？”

小张立刻点，迫不及待地接话：

"对！那是看家本领，在厂里就是技术骨干人才。"

赵启明赞许地朝小张点点头，随即转向梁科长：

"没错。那要是隔壁公社人偷看了配方，也开家食品厂仿制，你说，这对老师傅公不公平？"

梁卫国缓缓靠回椅背，眉头皱起：

"这个嘛......手艺被偷学，确实不地道。"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固有的观念。

"不过，要是为了丰富人民群众的生活，好的技术能推广开来，让大家都能尝到美味，这不也是好事一桩吗？咱们搞'技术推广'，不就是为了共同进步？"

赵启明听出了这话里根深蒂固的计划经济思维，在青山县他就遇见不少，他不动声色，继续引导。-兰,兰′闻,血^ -耕_歆￠嶵^快\

他轻轻将双手一合，发明掌声清脆。

“梁科长，你说的‘共同进步’在原则上没错。可谁都能不花一分钱地学去，当成自己的用，最后的结果就是，市场上全是差不多的口味相同的‘食品’。老师傅的心血不值钱了，他还有心思琢磨更好吃的吗？其他有本事的师傅看了，还会愿意把自己的真本事拿出来吗？梁科长，这可不是小事，这打击的是咱们工人师傅技术革新的积极性啊！”

赵启明想到后世那个被他剽窃专利的发明者，脸上的笑意因为心虚收敛不少。顿了顿，指向墙边的箱子。

“专利，保护的正是这种‘钻研的心血’。不过它保护的，不是食品配方，而是新的技术发明、有用的设计。比如我这个箱子，下面这能万向转动的轮子，这伸缩自如的拉杆，就是一种新的、有用的设计，是我的‘心血’。”

他注意到梁科长眼神中的思索，从衣服内袋取出威廉律师给他的那份合同，轻轻推到对方面前：

"我己经在香江全权委托位律师前往美利坚申请了'专利证书'。待证书下来，就像一张官方发的 ‘独门执照’ 。”

"独门...执照？"

梁科长喃喃重复着这西个字，手指停在半空，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眉头越锁越紧，在他受到的教育里，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技术成果被视为“国家财产”，由全社会“共享”。

“私有”、“独占”、“排他”这些专利法的核心理念，与当时的公有制和计划经济思想是根本冲突的，那神情不像是在思考，倒像是在与什么根深蒂固的观念搏斗。

赵启明敏锐地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