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内地司机（4 / 5）

多月的工资！

车子启动，驶入繁华而陌生的街道。

赵启明安排赵浩东带着惊魂未定的赵小梅和傻牛坐进了蛇仔明的蓝色出租车。

他自己则与赵继先、赵杏和秦刚，坐进了内地司机强哥的车。

为了打破刚才冲突带来的沉闷，司机强哥主动打开了话匣子。

他热情地介绍起来：

“同志，你们看右边，那片海就是维多利亚港，对面就是港岛。看那边山上，那些密密麻麻像鸽子笼一样的，就是老百姓住的唐楼，贵得很哩！”

赵杏趴在车窗上，看得入神，忽然指着远处一座建筑上悬挂的旗帜问道：

“小爷爷，那是什么旗？”

不等赵启明回答，强哥瞥了一眼，随口答道：

“哦，那是英吉利女皇的旗子。”

后座的赵杏一听，果然蹙起了眉，她接受的教育让她本能地反感这个词：

“女皇？那不就是大清的老佛爷？那就是封建主义的最大象征，是压迫人民的寄生虫。你们这里竟然还认这个？”

强哥握着方向盘哈哈一笑，语气里带着一种久居此地的“通透”：

“哎哟，女同志，你这话跟我们刚来时想的一模一样！认不认的，人家米字旗就在这里飘着。这英吉利女皇远在天边，她哪管得到我们街上发生什么事。在这里过日子，有时候啊，认‘洋鬼子’的规矩，不如认现实的规矩。”

他顿了顿，或许是很久没碰到内地老乡，想展示自己对这座城市的“了解”，全然忘了刚才那怂样。

压低了些声音说：

“我跟你们讲，刚才要不是阿明，还真有点麻烦。为什么能摆平？因为他懂这里的‘规矩’！跟这一块的社团熟络，而这些社团跟穿制服的香江警察，好多都是蛇鼠一窝，一起收黑钱的！”

这话一出，连一首沉默看着窗外的赵启明都微微侧目。

秦刚更是惊得脱口而出：

“警察和坏人是一伙的？！”

强哥一副“你太年轻”的表情，通过后视镜瞥了秦刚一眼：

“同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社团大佬’用香江话说就是揸fit人（话事人），开豪车住豪宅，香江警察按时去他们那喝茶。钱交够了，下面的古惑仔在地盘上收保护费、开赌档、看场子，只要不闹出大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上面要严打，还会提前给他们通风报信哩。”

这番话让车内的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赵继先和赵杏感到一种认知上的冲击，这与他们接受的教育和在内地的见闻截然不同。

秦刚则是对这种“官匪一家”的现象感到深恶痛绝。

强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番话说得太过首白，生怕吓着了这些的老乡。

他干咳了两声，赶紧转移了话题，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忆苦思甜的感慨：

“咳咳……你看我，尽说这些不开心的。刚来香江的时候，那才叫一个难啊。”

他握着方向盘，目光望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龙，声音低了些：

“那时候，我们这些‘大陆仔’走在外头，好多本地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像是看乡下人，看乞丐。去茶餐厅吃饭，伙计听出你的北方口音，脸色都能立马掉下来三分。去码头找活干，工头第一个就不要你，嫌你笨，嫌你听不懂话。”

他的话勾起了赵继先等人的同情，连原本对“封建女皇”耿耿于怀的赵杏，也忍不住追问道：

“那后来呢？”

“后来？”

强哥脸上露出遇到贵人的庆幸。

“后来就遇到啊明咯！他跟我差不多时间入行，他是香江本地人，但一点不嫌弃我。我刚开始，连‘幾多錢’（多少钱）、‘唔該’（谢谢）都不会讲，是他一句一句教我的，别人不愿意带的偏僻路线，他带着我跑。”

他顿了顿，语气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在这里，肯帮你的人是真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