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线索（3 / 4）

“是……是有很多汽车和大房子，但也有很多人住在纸箱搭的帐篷里，流浪街头……很多人沉迷嗑药，街上也不安全，常有枪击案……”

他话还没说完，二驴子就像抓住了天大的把柄，兴奋地打断他，对疤脸大哥说：

“大哥！你听见没！俺就说那掮客没骗咱们！等咱到了津港，借道小鬼子那儿，去了那边，把货物一交！哈哈哈，这些好日子咱也能过上！”

他转头又讽刺赵浩东：

“合着你们那儿也不是啥好鸟！你就是那种比咱这地主老财还可恶的资本家！俺们这叫……叫劫富济贫！”

“闭嘴！”

疤脸大哥猛地喝道，心里暗骂二驴子这个蠢货这么轻易就把津港和日本这条带货路线秃噜出来了。

他狠狠瞪了二驴子一眼，然后迅速分配任务，转移话题也为了打探消息：

对着黄牙汉子吩咐道：

“老猫，你懂点草药，去附近寻摸点能退烧消炎的玩意儿，给这小子治治，别让他真死这儿。”

接着又对着癞痢头说：

“癞子，你跟二驴子现在下山，摸到路边看看，查查道儿上是不是都设了卡子，机灵点，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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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县医院

经过警方近一天的紧张摸排，赵勾那帮“狐朋狗友”的嫌疑被基本排除。

张所长等官员、心急如焚的赵启明以及惶恐不安的赵家人，都聚在医院走廊里，气氛凝重。

这时，民警小郭领着个走路打晃、面无人色的小年轻过来了，凑到张所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小子一瞅见赵勾，跟见了救星似的，扑过来就抱住大腿，带着哭腔喊：

“二狗哥！救救俺！俺可真啥也没干啊！”

被带来的人正是就是上次邮递员李建国给赵勾传认亲信时，在赌烟牌局外面望风的那位。

赵勾自身难保，只能硬着头皮说：

“瘦鸡，你老实听政府的话！”

赵启明看这阵势，又听不带回局里，分明是要当着他的面问出个结果，给他个交代。

小年轻来之前己经被民警小郭问过一轮，这会儿吓得魂不附体。

张所长决定再仔细问一遍，他沉着脸，目光锐利地盯着赵勾的狗腿子：

“程都，李建国和赵继先让人打了那天后晌，你到底在哪儿？干什么了？看见什么了？跟你在一块儿的人，都能互相证明不？”

程都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拼命撇清关系：

“政……政府！青天大老爷！俺冤枉啊！那天下午俺就跟瘦猴、石蛋他们几个，在……在漯河边上不远那个废砖窑里猫着来着……俺们真没干坏事！”

他越急越想不清细节。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喝道：

“在废砖窑里干什么？！说清楚！”

程都被这声呵斥吓得一激灵，脱口而出：

“俺们就在边上打牌！”

他以为承认看打牌就没事了。

这话一出，包括张所长在内，旁边的几位干部脸上都掠过一丝失望——又是二流子聚众赌小钱，这类事情太常见了，尤其是以赵二狗为首的这帮人，最擅长搞这个。

程都为证清白，拼命回想细节，急急补充道：

“是有几个生面孔！半道儿加进来看的，手臭得很！打牌还特别‘吵吵把火’的！”

“吵吵把火？”

张所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在场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他立刻追问：“怎么个吵吵把火？说具体点！那生面孔长什么样？”

程都顿时更慌了，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赵启明眼见儿子的线索可能就在这儿，又见这年轻人和自己侄孙熟络，连忙对各位领导说：

“各位领导，能不能让赵勾来问问？他们年轻人之间可能更好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