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追击蛇口坳（4 / 4）

，脸颊迅速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事情败露，他脸上血色尽失，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啊……！” 傻牛一见小六被打，发出野兽般的呜咽，扔下赵浩东，磕磕巴巴地喊着

“不……不准打六哥！”，像头发怒的牦牛般低头就要冲向疤脸大哥。

“傻牛！别动！听话！” 小六顾不上自己的伤，惊恐地大喊，死死拉住傻牛的裤脚。

他深知，傻牛要是动手，今天谁都别想活。

制止了傻牛，小六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挣扎着抬起头，望向疤脸大哥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愧疚，但更多的是痛心和一种豁出去的绝望。

“疤爷。”

他声音沙哑。

“这一巴掌，俺认！是俺坏了规矩，对不起兄弟们。”

他话锋一转，痛心疾首地追问：

“可疤爷，你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先变的卦？”

“以前你带俺们跑黑市、整黑货，总说‘出来混，图财不害命，规矩比天大！’弟兄们跟着你，就是冲你这股子义气！”

“可自打二驴子入了伙，你变了！他心黑手狠，欺辱妇孺，你管过吗？后来接了津港那掮客的买卖，你更是啥都豁出去了！”

“你是说过不伤女人孩子，可二驴子下手的时候，你拦过吗？你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向地上的赵浩东，

“疤爷，你摸着良心说，要不是这小子是个美利坚人，动了他会惹来天大的麻烦，他还能有气儿吗？

怕早让二驴子‘插’了，随便埋哪个山沟里了吧？！”

说到二驴子，小六猛地捶了一下地面，尘土飞扬：

“咱们现在被逼到这份上，根子就在二驴子身上！”

“要不是他手贱绑了这美利坚小子，咱们早就像以前一样，悄没声儿地蹽出大青山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被公安撵得跟丧家犬似的！”

“俺留记号，不是要害兄弟们！是想让公安把咱们一锅端了！进去蹲大狱，哪怕把牢底坐穿，好歹还能喘气儿！这他妈的才是咱这帮人现在唯一的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