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赵小梅也被相中（3 / 4）

> “你个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那信呢？赶紧拿出来给我瞧瞧！”

赵小梅吓得一哆嗦，慌忙跑回屋，从枕头芯子里摸出那封皱巴巴、被她藏得严严实实的信。

何秀芬接过信，看着女儿这没出息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

她展开信纸，自己认得的字也不多，但大概意思还是能看明白几句，无非是些“见过你”、“觉得你好”之类的酸话。

堂屋里，赵山河不知何时抬起了头，闷闷地问了一句：

“……走了？”

“不走还留着伺候晚饭啊？”

何秀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把信拍在桌上。

“你看看！这叫什么事！以前这城里人嫌俺们是农村的，嫌二狗名声不好，现在闻着味儿就扑上来了！还不是冲着小叔那点家当！

她越说越气，扭头埋怨地瞪着就知道闷头抽烟的赵山河：

“你个闷葫芦！刚才倒是放个屁啊！就知道嘴里叼根洋烟抽抽抽……能抽出个主意？！”

赵山河被呛得咳了两声，抬起被烟熏得眯缝的眼，闷声顶了一句：

“俺有啥好说？那娘们摆明了就是冲着咱家突然阔了来的，以前咱家锅都揭不开的时候，咋没见她来走动？俺懒得费那口水！”

“懒得费口水？闺女的终身大事你也懒得管？”

何秀芬的火气噌地又上来了。

“俺……”

赵山河被噎住了，吭哧了半天，烦躁地一挥手。

“等小叔回来！听小叔的准没错！俺看小叔是个见过大世面的明白人，肯定比俺们这地里刨食的有主意！”

何秀芬听到这话，也沉默了。

是啊，以前哪经历过这种阵仗？都是他们求人，哪有被人这样上赶着巴结的，心里反而更不踏实了。

看着低下头的女儿，又想到自家那个还没着落的儿子。重重叹了口气

“这往后啊，咱这家门槛，怕是真要被人踏破了。可来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能有几个是掏心窝子的？”

赵山河没再接话，吧嗒了一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何秀芬见丈夫又缩回他的烟雾里当闷葫芦，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一肚子火气和担忧无处发泄。

猛地转过身，目光投向一首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的女儿。

“小梅！”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回避的急切。

“你别光杵着！你自个儿咋想的？那苏家……你真就看上了？你可想清楚了，人家今天能因为这‘富贵’扑上来，明天要是没了，指定头一个翻脸不认人！你爹话糙理不糙！”

赵小梅被母亲问得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了，脸颊烧得滚烫。

她声音细若蚊蚋，几乎听不清:

“娘……俺…俺不知道……俺就是觉得…心里乱得很……”

她顿了顿，声音很带点哭腔：

“人家…人家以前正眼都不会瞧俺一下的……现在突然这样，还不是…还不是因为小爷爷和那些东西……这道理，俺懂。”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她继承了父亲赵山河年轻时俊秀的眉眼，本该是这十里八乡惹人注目的姑娘。

可偏偏摊上赵勾那么个名声扫地的哥哥，谁家敢娶？这年头，长得好看顶不了饭吃，反而容易招闲话，能下地挣足工分、娘家清清白白才是硬道理。

她早己习惯了被忽视，甚至做好了嫁不出去、在家当老姑娘的准备，从未奢望过能被城里吃商品粮的人家看上。

何秀芬看着女儿这副又明白又委屈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瞬间被心疼取代了，重重叹了口气：

“唉！都是你那不争气的哥拖累的你！”

这时，赵小梅忽然想起一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了出来，语气里带着点委屈和确定：

“娘……小爷爷给俺的那些新衣裳……俺就昨天在屋里偷偷比划了一下……真的就一下……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