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极地奇遇记(1 / 7)
这极北之地,虽时值六月中旬,却是个古怪的时节。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天空中日头高悬,光芒刺眼,竟无一日沉落,终日便是这般白晃晃的亮着,恍如中土的正午时分,永无止境。
然那日光虽亮,洒在身上却无多少暖意,风依旧带着凛冽的寒气,吹在脸上,犹如细小的冰针拂过。
放眼望去,但见莽莽苔原之上,不知名的野花竟相绽放,或紫或黄,或白或红,星星点点,铺陈开去,直连到天际那巍峨耸立、莹莹泛着蓝光的巨大冰川脚下。
这冰与火、寒与艳交织的景象,端的是壮丽绝伦,非亲临此地者不能想象。
在这片狂野而泥泞的花海之中,正缓缓行着两人两兽。
当先一位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披一件不甚完整的厚重熊皮,虽风尘仆仆,却难掩其清华气质。
她眉目如画,本应是世家大族蕴养出的温婉,此刻却带着几分北地风霜磨砺出的坚毅,眸底深处,似有一缕挥之不去的轻愁。
她手中牵着一匹瘦马,那马儿毛色混杂,看似萎顿,唯独一双马眼偶尔瞟向主人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狡黠。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游历天下的陈郡谢氏大小姐谢令君。
紧随其后的,是个五六岁光景的女童,同样裹在厚厚的熊皮里,小脸被寒风刮得有些粗糙泛红,但一双眸子却是亮晶晶的,充满了孩童的好奇与未曾被艰苦旅途磨灭的活力。
她身后背着一柄长剑,剑鞘隐隐透着赤红之色,似是某种奇异金属所铸。她小心翼翼地牵着一头毛发稀疏、步履蹒跚的老驴,那驴子走得慢悠悠,仿佛下一步就要歇息,偏偏又能一直跟上。
在这略显诡异的队伍周遭,还有一只似狼似犬的生物在欢快地奔窜。它体型不大,毛色黑白相间,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耳朵尖尖立起,时不时发出几声既有狼的悠长又有犬的急促的嚎叫,在这空旷的原野上显得格外清晰。
它一会儿冲到最前,一会儿又绕回驴子旁边,用鼻子嗅嗅地上的野花,精力旺盛得仿佛永不疲倦。
那女童不是桃谷花,还是谁来?
她听得那“狗”又叫个不停,不禁皱了皱小鼻子,紧了紧身后那柄名为“火精”的赤色长剑,扬声呵斥道:“桃谷草!不许叫了!再招来棕熊,咱们可又有得被追着到处跑了!”
说来也怪,那被称为“桃谷草”的“狗”听了这话,竟似真能懂人言,立刻耷拉下耳朵和尾巴,蔫头巴脑地哼唧了几声,果然不再吠叫,只是有气无力地跟在驴子旁边,那模样,倒有七分像是受了委屈。
前头牵马的谢令君闻言,原本望着远方冰川略显出神的脸庞,立刻罩上了一层薄怒,她转过头,没好气地骂道:“你这小丫头,倒有脸说!咱们此番出来,是游历天下,磨砺心志,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你倒好,先前救了这匹惫懒马儿也就要了,好歹它能驮些行李,载着你走几步路。可这小畜生又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指了指那蔫下去的桃谷草,“狼崽子你也敢往回捡?就没听老人言,狼是养不熟的?”
“师傅!桃谷草是狗!”桃谷花仰起小脸,努力纠正,声音却是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谢令君以手扶额,一副头痛不已的模样,抱怨道:“我管它是狼是狗?就算它是狗,也是个十足的笨狗、蠢狗!
你瞧瞧,谁家的狗像它这般精力过剩,整日里上蹿下跳,四处惹是生非?前番若不是它胡乱嚎叫,招惹来那头饿疯了的棕熊,追得咱们一天一夜不得安生,最后侥幸遇到那片沼泽陷住了那畜生,你师傅我拼着性命上前结果了它,这会儿你我怕是早已成了熊粪,哪还有命在此嚼舌根?”
她越说越是气恼,随手拍了拍驴背上那个鼓鼓囊囊、却是补丁叠着补丁、显得破烂不堪的米袋子,“你再看看!咱们这点可怜的家当,一路上被这蠢狗祸害了多少?这哪里是狗,分明是来讨债的冤家!”
“呃……它……它还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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