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 关门打狗(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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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急唤:“兄弟们,与某痛骂这胡酋!”

话音未落,一条黑脸汉子砍翻敌兵,拎起首级掷向敌阵,厉声喝道:“阿尔斯兰小儿,只会仗着人多势众!是个有卵蛋的,与你爷爷单打独斗!”

又一条彪形大汉飞脚踢开尸首,骂道:“胡狗无胆,专使诡计,算什么英雄!”

范羌更将长刀指定敌帅,纵声长笑:“碧眼贼!前番烧你粮草,今朝杀得你屁滚尿流,敢来与你范爷爷见个高低么?”

这番言语好似油泼烈火,阿尔斯兰何曾受过这般羞辱?

当下怒气填胸,鎏金弯刀劈空一指:“与我碾碎这些南蛮!”

三军见主帅震怒,个个舍生忘死扑来。

虽说这一百勇士骁勇善战,终究寡不敌众。

但见阵中一骑战马中箭倒地,马上军校方才跃起,早被三名塞尔柱人团团围住,虽奋力搏杀,终被刀锋扫中臂膀,鲜血浸透战袍。

又见一名军校为护同袍,被长矛贯胸而过,临危时拉响轰天雷,与周遭敌兵同归于尽。

范羌见伤亡渐增,情知不可久战,厉声呼喝“兄弟们,随某突围!”

众军闻言,互相掩护,且战且走,直往龟兹城门方向退去。

此时,百员壮士已折了七十有余,只剩不足三十人。且个个身带重伤,血透征袍,却仍紧随范羌马后,无一退却。

那驴蛋早负重伤,兀自死死攥住山河旗,五指如铁。忽见他拨转马头,狠抽一鞭,那马吃痛,直望城门奔去。

背后塞尔柱骑兵紧追不舍,箭矢飕飕掠过。有的射中马臀,有的擦肩而过,带起道道血痕。

阿尔斯兰见华兵欲走,怒从心上起,厉声喝道:“儿郎们赶上!杀进城去,金银女子任取!”

赛尔柱士兵闻令,士气大振,催马愈急。

霎时间,塞尔柱抛矛兵齐发长矛。那矛长丈余,铁锋森然,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一华兵闪避不及,被长矛贯背而过。矛势极猛,竟将他生生钉在地上。那兵口喷鲜血,勉力扭头望向城门,待要再挣,气绝身亡。

又一兵见同伴惨死,目眦欲裂,方欲回身,却被两矛同时刺中。一矛透胸,一矛贯腿,轰然倒地时,手臂犹向城门方向竭力前伸。

三十壮士在这轮矛雨中,又折了二十余人,唯剩范羌、驴蛋二人。

范羌望见城门不远,心头一喜,高叫道:“驴蛋,快走!”

却不闻应答。

急回头看时,只见驴蛋坐骑早已中矛倒地。

驴蛋自己更是摔在尘埃里,身上添了几处伤,挣扎爬起,立在数丈之外,双手高擎那面黑底山河旗,独对五千铁骑。

“驴蛋——!”范羌目眦尽裂,急勒战马,便要回救。

“走啊——!”驴蛋回首嘶吼,脸上竟绽出个憨笑,随即转身面对滚滚铁骑。

虽浑身颤抖,仍将大旗举得笔直,用尽平生力气怒吼:“领锋陷阵,卫我河山!”

吼声未落,胡骑已如潮水涌至。

万马踏过,血肉模糊,山河旗覆,血泥满污。

范羌肝胆俱碎,只得咬牙催马冲入城门。

阿尔斯兰见状,眼中得色一闪,挥刀大喝:“追!”

一马当先闯入城门,五千铁骑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入。

入得城来,但见街巷空空荡荡,静得没些声息,端的诡异。

阿尔斯兰心头虽泛起几分不安,却被那胜仗的喜气冲昏了头脑,只把牙关一咬,冷笑道:“留五百人马把守城门,其余的都随本王搜拿百姓开路!”

言犹未了,只听得城门洞下并左近街衢地底,轰隆隆震天价一阵响动,恰似地裂山崩。

原来耿伯宗早将轰天雷密匝匝埋藏在甬道地下,专候敌军入彀。

那轰天雷一发,真个是石破天惊。

但见甬道地皮翻作片,石块泥土乱飞溅。人马掀翻如草芥,断肢残躯血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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