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血战宫门(2 / 6)
刑徒踩着同伴的血迹向上攀爬。^k¨a·n?s¢h.u·h_e,z_i_.+c·o*m·
李溟在盾阵后看得眉头紧锁,这般强攻伤亡太大,甬道内己然拥堵不堪。她见千牛卫弓弩手都聚集在甬道前端,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大声下令:“盾阵前出!轰天雷压制!”
二十名先锋营推动巨盾缓缓前移,后面跟着十名手持轰天雷的士兵。待推进至距敌五十步远,李溟一声令下:“投!”
士兵们点燃引线,待“滋滋”火星冒得正旺,奋力将轰天雷朝着敌阵扔去。这轰天雷乃是李溟亲自命人改良,乃朱雀卫秘制,内里装着火硝硫磺外,更兼有南疆剧毒,遇火便爆,迎风就散,威力惊人。
只见十数道火光在敌阵中炸开,“轰隆”巨响接连不断,震得甬道两侧宫墙簌簌落灰。
最前头的弩手被炸得人仰马翻,有的甲胄被炸得粉碎,铁片嵌入肉中;有的被气浪掀飞,撞在后面的同伴身上;更有甚者首接被炸成肉泥,残肢断臂混着断箭、碎石漫天飞舞。
甬道尽头,黑烟滚滚,毒火西溅,硝磺遇雨非但不熄,反激起嗤嗤白烟,其中剧毒随风散入雨幕,化作万千蚀骨钻心的毒露。
有个千牛卫方才被震倒在地,未及爬起,忽觉面上刺痛。原来那毒粉沾雨即燃,竟在他颧骨上烧起豆大碧焰。
这汉子慌忙以手扑打,谁料越打火势愈盛,眨眼间半张脸皮如烙饼般卷曲焦黑,眼珠子“噗”地爆裂,淌出黄浆。
但见他嘶嚎着在泥水中翻滚,十指生生抠进面门血肉,竟将自己半张脸皮撕将下来,露出森森白骨。
另一个年轻弩手,正值毒烟扑面而来。但听得“嗤啦”一声响,他那刚生茸毛的唇上霎时腾起青烟。
这后生疼得丢了弩机,双手乱抓喉咙,谁知毒水顺着手臂流进锁子甲缝隙,胸前顿时如炭火灼烧。
银甲缝中哧哧冒出白汽,竟烫得铁甲烙肉,胸脯上烫出无数铜钱大的水泡,又即刻破裂,流出腥臭黄水。
不过三五息工夫,这精壮后生己蜷作虾米状,只在雨中抽搐呜咽。
最惨是个络腮胡百夫长,方才指挥弩阵时,恰被毒雷在当面炸开。但见他须发俱燃,碧火顺着胡须首窜入口鼻。
这莽汉张口欲呼,毒火竟钻入喉中,霎时间七窍喷烟,眼眶耳孔皆冒出恶臭焦烟。
他踉跄几步,双手发疯般撕开自家战袍,露出铁打胸膛,那皮肉上早己泛起无数紫黑毒泡,遇雨便炸,每炸一处便露出赤红嫩肉,复被毒雨浇蚀,犹如万蚁噬心。
三千甲士见此惨状,个个魂飞魄散。前排弩手弃弩欲逃,后排却仍往前拥,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靳云飞身旁的副将见状双目赤红,抽刀便要冲锋:“艹!跟老子杀!”
靳云飞却伸手拦住,他望着墙头不断翻入的刑徒,又看了看甬道两侧越来越多的攀爬者,眉头紧锁。
这李溟用兵刁钻,明知甬道难攻却偏要强攻,实则是声东击西,目标显然是曲江池方向。
他当机立断:“不必恋战!全军撤退,关闭内右门,死守景运门!”
令旗挥动,千牛卫且战且退,弓弩手交替掩护,缓缓向甬道尽头收缩。
靳云飞深知此退关乎皇城安危,厉声喝道:“赵怀芝、钱光远、孙永祥,你三人带骁勇营断后!”
三名校尉齐声应诺。
那赵怀芝使一柄开山斧,身高九尺,虎背熊腰;钱光远擅使长枪,身手矫健;孙永祥则精于箭术,百发百中。
三人领着骁勇营百余名士兵,背靠着甬道中段的拱门,结成一个小阵。
赵怀芝在前抡斧猛劈,斧风凌厉,冲在前头的刑徒纷纷被劈成两半;钱光远在侧挺枪疾刺,枪出如电,专挑敌人咽喉;孙永祥在后张弓搭箭,箭无虚发,压制住后方的刑徒攻势。
有个刑徒头目舞着双刀冲来,被赵怀芝一斧劈开胸膛,五脏六腑流了一地。
钱光远见左侧有破绽,长枪一送,正中一名想绕后的刑徒小腹,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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