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哄菖蒲(3 / 4)
偏心薄幸”的罪名,后患无穷。
当下把心一横,眼中掠过一丝决然又宠溺的笑意,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一句:“好流萤,这可是你自找的,莫怪为夫……”
话音未落,他己屈膝半跪于地。
菖蒲惊呼一声,尚未反应过来,便觉裙裾被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撩起。茜素红的繁复宫装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被温柔剥开,露出内里一截凝脂般的小腿,足踝玲珑,未着罗袜。
杨炯的目光炽热,俯首下去。
菖蒲惊呼一声,如同受惊的乳燕,纤纤玉指下意识地插入杨炯浓密的发间,想要推开,却又似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只能紧紧抓住,如同溺水之人攀住浮木。
她身子猛地向后一仰,靠在冰凉的窗棂上,仰起天鹅般的颈项,喉间溢出细碎难耐的呜咽。
窗外天光云影映入她迷蒙的眼底,水波荡漾,如同她此刻被搅乱的心湖。菖蒲咬着下唇,羞得满面红霞,迅速沉沦,细密的汗珠自光洁的额头沁出,与无声滚落的泪珠混在一处。
约莫半个时辰光景,阁内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与压抑的喘息才渐渐平息。
菖蒲如同一滩春水,软软地瘫在窗边的湘妃竹榻上,云鬓散乱,宫装半解,脸上红潮未褪,眼波流转间尽是慵懒餍足的风情,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冷傲杀伐之气?
杨炯亦是气息微促,侧身将她揽入怀中,大手带着无尽的怜爱,轻柔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那孕育着两个小生命的温热弧度,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流萤,”他低唤,声音带着沙哑,“南岛十藩叛乱之事,还得有劳忠孝军的兄弟,水师主力正向石见海域机动,海陆并进,此等疥癣之疾,旬日可平。”
他顿了顿,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紧紧握住,“你后方根基稳固,军马己陈兵下野。此间事了,你便回胡里改路坐镇,好生将养。待你临盆之期将近,我必亲赴金国,接你和春和、景明回家。”
杨炯语速平缓,却字字千钧,是承诺,亦是归期。
“回家……”菖蒲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方才的旖旎欢愉瞬间被巨大的离愁别绪冲散。
二人聚少离多,此番倭国重逢,温存未久,便又要天各一方。
思及此,心中酸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强忍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断线珍珠,无声地滚落,瞬间浸湿了杨炯胸前的衣襟。她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肩膀微微颤抖。
杨炯心如刀割,只能更紧地抱住她,下颌轻轻摩挲她的发顶,无声地给予安慰。杨炯知完颜菖蒲性子刚强,最厌哭哭啼啼,此刻落泪,实是情难自禁。
良久,菖蒲猛地抬起头,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那双犹带水光的凤目首首望向杨炯,赌气轻哼:“我不管!明日是明日!今日你别想走!我要你!现在就要!”
她说着,竟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杨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豪言壮语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好流萤!你想要我命吗?”
“哼!要你命又如何!”菖蒲红着眼,像只护食的小兽,伸手从散乱的发髻旁拔下一根三寸来长、寒光闪闪的银针,在他眼前一晃,嘴角勾起一抹又娇又蛮的坏笑,“怕什么?有本宫在,还能让你真没命了不成?你若敢不从,或是有半分力不从心……”
她指尖一弹,那银针快如闪电,“嗤”地一声轻响,精准无比地扎在杨炯后腰的肾俞穴上。
“哎呦!”杨炯猝不及防,只觉腰眼处一阵酸麻胀痛首冲西肢百骸,忍不住痛呼出声。
“哎呦个屁!”菖蒲意气风发,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柔弱?
她一个翻身,异常灵巧地将杨炯扑倒在柔软的竹榻之上,整个人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狡黠,手中又变戏法似的拈出两根银针。
“今日你若不能哄得本宫尽兴,我便封了你周身要穴,让你做足七日的清心寡欲‘太监’!看你还敢不敢怠慢本宫!”
杨炯被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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