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情字何解(2 / 3)
国之时便己鸡犬不留!没人否认咱儿子的继承权,但你想复国?绝无可能!”
“说的好听!” 李嵬名冷笑,“你口口声声不否认儿子的继承权,却让李潆掌着所有军权,如利剑般悬我头顶!她若想,随时能将我逐出大夏,甚至取我性命!我且问你,若李潆有了孩儿,她的孩儿该承什么家业?可不还是我大夏?”
“你简首不可理喻!” 杨炯怒喝,“李潆绝无此心,她更不屑于给自己的孩子争取什么家业!”
李嵬名忽而笑出声来,笑中尽是悲凉。¢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她终于明白,在杨炯心中,永远信得过李潆,却容不得她半分猜忌。自西夏一别,他连一封书信都未曾寄来,何曾顾念过她的处境?
“我来长安,只为告诉你:我李嵬名,从未负你!” 李嵬名颓然坐下,神色木然,“西夏初定,是我奔走西方安抚流民、招降旧贵族,说服麟州、?州五州十七城不战而降,你未费一兵一卒。
我从不否认西夏是你打下来的,也知你有能耐荡平所有反叛。可杨炯……”
她抬眼望他,眼底似有冰棱碎裂,“你可曾问过良心?我起初并非全心待你么?若有二心,何苦为你安抚旧民,助你在西夏推行教化、通商建厂?
可你们如何待我?你与李潆处处防着我,军权紧握不放,从未信过我。你叫我……还能如何自处?”
“你胡说八道!我何曾有过不信你?” 杨炯双目赤红,怒睁如铃。
“你便是如此想的!” 李嵬名被他吼得心惊,忽而歇斯底里,“西夏是我家,我断不能叫我儿无家可归!你不信我,我亦不信你!” 话音未落,泪水己夺眶而出。
杨炯冷声道:“既如此,又何必来长安寻我?”
李嵬名强压哽咽,双肩抖如筛糠,泪如雨下:“我偏要赌!你若狠心,我李嵬名便认了眼瞎,母子俩一死了之!今生心死,来生绝不与你相见!”
“好个狠心女人!” 杨炯痛声道,“不让你回西夏便是狠心?若由着你复国,助你那西域弟弟反攻,置数千万百姓、数万将士于何地?让痴儿承家业,便是对得起你?”
杨炯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狠下心道,“我断断做不到!”
李嵬名抹了把泪,忽又平静下来:“我儿纵是痴儿也与你无干!说了这许多,不过还是防着我与李潆争大夏罢了。
好!既你不认我之功,我亦不稀罕。往后咱们两不相欠,便是去西域乞讨,我也能将孩儿养大。”
“你胡搅蛮缠!” 杨炯急道。
李嵬名却是冷笑:“今日至此,非关他人,只怨天命。你我若不相遇,何至成仇?”
杨炯听了,心下大痛。
若早知今日,当初多写几封信、多安抚几分,何至如此?
杨炯虽自责,却仍硬着心肠道:“你要如何?”
“还我自由!生下孩儿,我便去西域!你道大夏是你的,好,我便去西域给我儿打天下,绝不靠你!” 李嵬名眸光如刃,首首剜向他。
杨炯长叹:“看来你我终是说不通。你要去西域,我不拦你,却须等三年之后。”
“呵,怕我回西夏生事?” 李嵬名冷言冷语,“三年后李潆彻底掌控大夏故地,你便无需忧心那青梅竹马了。”
“我不否认忧心此事,” 杨炯正色,“但李潆对西夏并无野心,信与不信在你。原本那地就是留给儿子的,可你偏要痴儿承业,她才不得不介入。
你从初时便暗助弟弟,有孕后更在灵州另立朝廷。本是家事,大可坐下商谈,何至闹到这般田地?”
李嵬名抿唇不语,唯垂泪不止。
杨炯又叹:“你平日最是聪慧,岂会看不出李潆无心西夏?她不过是替咱们守家业。你大可以不要这孩子,等几年再要个健康的,将来所得必多于今。我实在想不通,你何以蠢到用灵州粮草要挟,又何以铁了心要复国?”
李嵬名眼神空茫,缓缓整了整衣襟,轻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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