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未雨绸缪(3 / 4)
,也好安了江南王府上下的心,让他们有所盼头。
再者,借大婚之机,以黄河与京城为界,将中间地带空作朝局争斗的缓冲。
北边由三公主掌控西夏故地军权,南边则让陆萱借经济之力笼络人心。如此一来,即便那男婴日后长成,也无权力滋生的根基。
若一切顺遂,十年之内,师兄定当辅佐你成就大业。”
杨炯听罢,心中暗自赞叹,叶九龄此谋不可谓不精妙,表面上处处以王府利益为先,实则暗中培植壮大亲信,不知不觉间就将家底全部掏空。
除此之外,更是将黄河至京城一带设为党争之地,既转移了各方视线,又缓冲了矛盾。
如今家中事务皆由自己的妻子操持,维持现状、任其发展,本就不易引人怀疑,待那幼子出生后,恐怕也没有揽权的空间和机会。
念及此,杨炯不置可否地点头:“知道了。”
叶九龄见状哈哈大笑,心道:不过一夜未见,师弟竟愈发有了雄主风范,当真是奇也怪哉。
杨炯望着湖面发呆,沉吟片刻,忽而问道:“师兄,我红颜知己众多,日后子嗣难免争斗,你就不忧心这个?”
“这与那未出生的孩子,本质上大不相同。” 叶九龄长叹一声,目光灼灼,“你心怀天下、体恤苍生,乃当之无愧的人杰。这品质看似寻常,可要真做到,且持之以恒,却是少之又少,难之又难。
我毕生所求,不过重现长安昔日荣光,让这天下胜过前梁鼎盛之时。而你,正是我寻得的唯一希望。
至于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前途未卜,变数丛生,不过是蝇营狗苟之徒眼中的‘良机’,于我而言,却无半分吸引力。”
叶九龄说罢,目光灼灼看向杨炯:“再说你日后的子嗣。
一来,我与诸位弟妹多有接触,即便那些未曾谋面的,也详查过她们的性情才学。皆为当世奇女子,心思通透聪慧,在大业未成之前,断然不会纵容夺嫡之争。
二来,你谋划深远,基业广袤,便有了周旋余地,即便真有变故,亦有挽回之机。
三来,若由我为这些孩子启蒙授业,朝夕相处间,自有信心将他们教导成才。”
杨炯闻言颔首,思绪不禁飘向往昔。
在一众师兄弟中,与他最为亲近的便是叶九龄。幼时,其他师兄弟或埋头苦读,或饮酒作乐、西处游逛,唯独叶九龄不喜外出。
每至闲暇,必带着杨炯读书习字。
如今想来,叶九龄出身长安世家,自前梁起便为显贵,长安城内的繁华景致,于他而言早己司空见惯,故而更愿在书斋中消磨时光。
因着这份沉稳性子,杨炯最初执笔习字、诵读经义,皆是叶九龄亲手教导。
彼时叶九龄从不疾言厉色,讲解典籍深入浅出,娓娓道来。
二人常于书斋谈天说地,叶九龄待他情同手足,杨炯亦将他视作亲兄长一般。
后来叶九龄外放为官,杨炯的学业便由其他师兄接手。
诸位师兄性情各异:吕祖谦生性跳脱,自己尚不喜读书,带着杨炯时,不是偷鸡摸狗,便是西处胡闹,两人三天两头便被抓回来一同受罚。
皮卞则八面玲珑,教课时既不苛责也不鼓励,任由杨炯自由发展;最严厉的当属石介,他性情执拗孤傲,授课时从不轻易夸赞,但凡杨炯有了差错,必一针见血地指出。
石介虽不打骂,却常以失望、不屑、轻蔑等眼神相激。偏偏他自己又是个勤学不倦之人,杨炯受了 “刺激”,总想争回颜面,便也跟着他日夜苦读。每逢石介授课,二人必相伴读书至深夜,从未间断。
这般想来,杨炯的童年虽无血缘兄弟相伴,却也过得丰富多彩,在众人督促下,他也博得了些许才名。
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杨炯望着渐渐升高的日头,一时怔在原地。昔日一同读书嬉闹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却己物是人非,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惆怅,千言万语堵在喉头,竟不知从何说起。
叶九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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