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昙花惑意(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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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地望着杨炯,眼底满是求助之意。

杨炯瞧着谭花这副模样,心下暗自好笑,往常只道她是带刺的昙花,不好招惹,却不想在银钱上头,竟比猫儿见了腥还急切。

想来只要掐住她这点命脉,往日里那副威风凛凛的架势,立时化作绕指柔。

“你这分明是打了水漂的买卖,” 杨炯晃着脑袋,故意唬她,“我可把话撂这儿,你那些银子,十有八九要充了公!”

哪料谭花非但不慌,反倒挪近了些,杏眼含愁,幽幽道:“我早打听过了,这桩事原是郑秋谋划,听说明日还要颁什么《反洗钱法》。全大华谁不知你与她的情分?你可一定要帮我把钱要回来!”

杨炯又好气又好笑,挑眉打趣:“我说今儿个怎么换了身打扮,敢情是早就备下的算计?”

“呸!谁要算计你了!” 谭花嗔怪一声,扭过头去。

烛火摇曳,映得她耳尖泛红,倒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罢了罢了,” 杨炯故意拿腔作调,“你就等着银子全进了国库吧!” 他算是摸透了谭花的性子,与其唇枪舌剑,倒不如拿银钱的事拿捏她。

谭花咬着牙,太阳穴突突直跳,忽而转了性子,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波流转,娇声道:“侯爷说得是,小女子特意梳妆打扮,原就是为博侯爷一笑。不知这副模样,可还入得了侯爷的眼?”

杨炯只觉谭花周身寒意砭骨,恰似腊月里结了冰的井水,却也晓得此番若不趁机制住她,日后再难有这般拿捏她的由头。

当下咬了咬牙,面上却堆起笑来:“这才像话!求人办事哪有使性子的?罢了罢了,谁叫我念着同僚情分,你若肯唱支小曲儿,明日保管让你的银子分文不少地回来。”

这话音未落,谭花已是柳眉倒竖,牙齿咬得 “咯咯” 作响,恰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狮,“嚯” 地站起身来,怒斥道:“你要我谭花唱曲儿?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炯却只作镇定,耸了耸肩,端起酒盏轻抿一口,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可那握着酒盏的指节微微发白,心底也似揣了只兔子般突突乱跳,双腿暗暗绷紧,只等她一发怒便要闪身躲避。

霎时间,四下里静得可怕,唯有晚风穿过塔身,卷起檐角的铜铃,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 “叮当”,倒像是在给这场对峙打圆场。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一声粗重的吸气,谭花冷若冰霜的声音划破寂静:“唱什么?”

杨炯脱口而出:“《十八摸》!”

只见谭花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喝一声:“杨炯!今日不教训你,誓不为人!”

话音未落,玉拳已如闪电般直取杨炯面门。

杨炯暗叫不好,慌忙一个翻滚躲了开去,绕着案几赔笑:“不会唱这曲儿,换个便是!《俏冤家》如何?”

“谁要唱你这腌臜曲子!” 谭花柳眉倒竖,抬脚便追。

杨炯哪里敢停,撒开腿满塔顶乱窜,心中直叫苦:原想试探她的底线,不想这母老虎还是往日里的脾气,半点没改。

“你给我站住!” 谭花追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大声喝止。

“我若站住,岂不是任你打骂?” 杨炯一边躲,一边嘴硬。

谭花顿住脚步,胸脯剧烈起伏,恶狠狠道:“你若停下,我便手下留情!若是再跑,定将你打得你亲娘都认不得!”

杨炯冷笑一声,挑眉道:“你若敢动手,明日就等着银子全充公吧!”

谭花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声娇叱,纵身跃上案几。

刹那间,她周身气势暴涨,恰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闪闪,直扑杨炯而来。

杨炯早防着她这招,见那身影如惊鸿掠至,急使个 “卧云倒卷”,右手撑地,腰身刚要拧转躲闪,却见谭花凌空旋身,衣袍翻卷间,掌心已凝着劲力直取他胸前要穴。

这变故来得迅疾,饶是杨炯机敏,也惊得心头一颤。

危急时刻,他忽地想起杨渝亲授的保命身法,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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