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铃兰之心(3 / 5)
贴在脸颊之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死死瞪着谢令君,破口大骂:“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谢令冷哼一声,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她缓缓将长剑收入鞘中,移步到桌前,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抿一口,讥讽道:“哼,你不是不怕死吗?不是仗着有杨炯给你撑腰,有恃无恐吗?你方才躲什么?”
“我今日可算知道杨炯为何不喜欢你了!你这般冲动无脑,行事莽撞,全身上下没一点像女人!简直就是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王修依靠在墙壁上,胸膛依旧剧烈起伏,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口中怒骂不休。
“你现在才知晓啊!我冲动没脑子,这在众人眼中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杨炯,每次见了我,就跟见了瘟神似的,避之不及。” 谢令君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话看似是在嘲讽王修,可话语间却带着几分落寞与无奈,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倾诉着自己心底的苦涩。
说罢,她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只是不断地自斟自饮,那眼神中的惆怅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随即又被她强装的洒脱所掩盖。
王修瞧着谢令君这副模样,心中不禁疑窦丛生。方才她还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可自己不过说了一句 “你一点都不女人”,她竟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
王修暗自腹诽,就这等心境还想着跟人斗嘴,当真自找没趣。想她王修自幼在底层摸爬滚打,历经世间沧桑,从小到大,所遭受的屈辱与辱骂多如牛毛,那些伤人的话语,可比这句狠辣得多,相较之下,这又算得了什么?
王修这几日与谢令君相处下来,她心里已然有了数。谢令君大概率是钟情于杨炯,然而杨炯却对她无意。自己那句无心之言,怕是正中她内心最柔软、最痛楚的地方,这才使得她如此大受打击,情绪瞬间一落千丈。
王修心中这般一想,顿觉与她继续纠缠下去也是无谓,当下脸色一冷,语气透着丝丝寒意:“你莫不是把金国当作自家后花园了,想去便去,想找谁就能轻易找到?就算我依你所言将你送过去,可茫茫金国大地,你又能去哪里寻杨炯的踪迹?
不怕跟你交底,杨炯一开始与我商定是从恤品路的率滨城撤退,可如今瞧他行军的路线,极有可能改从辽国撤退。但这些终究只是猜测,没人知道他到底会在哪里撤退。”
谢令君听闻 “率滨城” 三字,暗暗在心底将其铭记,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道:“你只管送我去金地,其余的你无需过问!”
“荒唐至极!” 王修猛地站起身来,怒声呵斥。
她急步重新回桌前,目光仿若两把利刃,直直地盯着谢令君的眼睛,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行为特别感人?是不是想着这样就能打动杨炯,让他从此爱上你?你简直荒谬之至!一旦你被金人抓住,只会给杨炯招来莫大的耻辱,别无其他益处!”
“倘若真出现那种情况,我会毫不犹豫地自杀。” 谢令君眸光坚定,语气斩钉截铁。
王修不禁冷哼一声,悠然地将双腿交叠在一起,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未真正面临生死绝境之时,人人都能说出几句豪言壮语。可当你真的身临其境,便会明白,那种铺天盖地的恐惧,你根本无法抗拒。哪怕只是犹豫一瞬,便会被恐惧彻底吞噬。到那时,你就再也不敢轻易提及‘死’字了。”
谢令君听闻此言,嘴角泛起一丝轻笑。紧接着,她“唰” 地一声拔出长剑,手腕灵动翻转,挽出几朵漂亮的剑花后反握剑柄,作势就要自刎。
王修吓得大惊失色,原本灵动的双眸瞬间瞪得滚圆,瞳孔急剧收缩。她那修长如玉的手指下意识地探出,一把夺过谢令君手中的长剑,怒声吼道:“要死便滚到外面去死,别死在我家中!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家里认可,你少在这儿连累我!”
谢令君见剑被夺,神色未显慌乱,只是淡淡一笑,道:“看来你倒是挺在意家里人对你的看法呢。”
“不然呢?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杨炯,他若敢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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