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庄严肃穆的石像（2 / 2）

在膝盖上慢慢摩挲，老骨头像生了锈的门轴，动一动就咯吱响。堂屋里的八仙桌还摆着没撤的寿桃，粉白的桃尖沾了点孙子洒的茶水，像落了片早来的雪。

阳光斜斜地从窗棂挤进来，在青砖地上织出格子，灰尘在光柱里打着转，慢悠悠的，倒比我这陀螺从容。耳朵里还嗡嗡响，刚才重孙女趴在肩头喊“太奶奶百岁啦”，小嗓门脆得像敲瓷碗，震得我这把老骨头都发颤。

院门外的梧桐叶沙沙响，是二小子带着媳妇孩子回去了，摩托车突突的声音越来越远，倒让这院子更静了。刚才满屋子的笑闹像潮水退去，只留下椅腿蹭过地面的浅痕，还有三丫头塞在我兜里的糖纸，窸窸窣窣的，像揣了只小虫子。

《 吾野正雄·其十七 》

作者:明德

驱逐道袍禁地杀，观我井上点蓖麻。

二指上下接盘口。廷杖八十，抬走。

棋盘即出飞沙走，太极八卦左右划。

后腰抵着太师椅的靠背，凉丝丝的木头贴着汗湿的布衫，倒比年轻时坐过的花轿还舒服。茶桌上那只粗瓷碗还温着，是早上重孙非要给我泡的“神仙茶”——其实就是茉莉花茶，他却一本正经说“喝了能再活一百年”，小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

我眯着眼看阳光里的灰尘，它们飘得真慢啊，慢得像我年轻时纺车抽的棉线，一圈圈绕着时光转。那会儿我也是个陀螺，白天在地里薅草，晚上在灯下纳鞋底，孩子哭了要哄，老人病了要熬药，绳子攥在手里，根本停不下来。

现在好了，陀螺终于停了。绳子还缠在心上，是大孙子刚才偷偷塞我手里的红包，硬邦邦的，他说“奶奶您留着买糖吃”，我这牙都掉光了，哪还嚼得动糖？可手心里的温度，倒比糖还甜。

《 吾野正雄·其十八 》

作者:明德

雾散鬼魅轮回转，金蛇狂舞枕被拉。

雨打芭蕉金睛擦。廷杖一百，挖眼。

金猴献瑞棒打虎，日月拇指卧咔咔。

远处的蝉鸣也倦了，拖着长音打哈欠。茶碗里的热气慢悠悠地飘，像我这一百年，不慌不忙，就到了头。阳光挪了挪位置，刚好照在寿桃上，粉白的桃尖泛着暖光，倒像是在对我笑呢。

我沉浸在经书的世界里，一字一句地研读着。突然，我看到一句话：“不知道有这回事？”这让我心里猛地一揪，一种深深的内疚感涌上心头。我不禁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那些被我遗忘或者忽视的细节，此刻都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这种内疚的情绪越来越强烈，我觉得自己好像背负了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内心的折磨，决定放纵一下自己。我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那间充满性感诱惑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