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期末冲冲冲(1 / 2)
KTV过后,期末考试也快要来了。
期末考的铃声像块投入湖面的石子,把整个教学楼的安静都漾开了。
文实与理实的考场隔了条走廊,却被同一种紧绷的空气裹着——杨晚栀捏着笔的手沁出薄汗,鼻尖蹭过答题卡边缘,把“戍”字的斜钩描得再稳些;
而走廊另一头的顾明夜正盯着物理最后一道大题,草稿纸上的电路图已画到第三遍,铅笔尖在“电源内阻”几个字上顿了顿。
文综考场里,杨晚栀先翻了遍历史试卷。最后一道论述题考“近代化探索的多元路径”,她指尖在答题卡边缘划了道浅痕,想起白书妍上周帮她整理的笔记——“别只堆史实,要往‘碰撞与融合’上靠”。
她咬了咬笔杆,先在草稿纸上列了三个分论点,笔尖落下去时,听见前排传来翻页的轻响,想必是白书妍已写到政治大题了。
白书妍确实在答政治。她的字总是软乎乎的,却在“矛盾普遍性与特殊性”的原理旁画了道醒目的红圈——沈以墨昨天特意给她讲数学题时,顺手在她笔记本上写了句“像解排列组合似的,先找共性再拆个性”。
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笔尖在“方法论”那栏写得更顺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如近代中国既借鉴西方技术,又立足本土国情……”
考到一半,杨晚栀被地理的气候题卡了壳。她盯着“地中海气候成因”的空栏,脑子里突然闪过顾明夜的脸——上周他在香樟树下帮她讲地理,顺手拿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气环流图:“你看,就像冷热空气在推搡,副高和西风带一换班,气候就变了。这你怎么都转不过来呀?换个理科思维想想就好了。”
她猛地回过神,赶紧在答题卡上写“夏季受副热带高气压带控制,冬季受盛行西风影响”,写完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箭头,像他当时画的那样。
走廊另一头的理综考场里,顾明夜刚解完物理压轴题。
他把步骤再检查一遍,指尖敲了敲草稿纸——杨晚栀分班之前总在“动量守恒”里漏看初速度,他特意在自己的步骤里标了红笔“注意v0方向”,想着考完得跟她对对答案。
抬眼时正好看见沈以墨在揉太阳穴,面前的化学卷子摊开着,最后一道有机推断题空着大半。
“卡住了?”顾明夜用口型问。沈以墨点点头,指尖在“酯基水解”的结构式上划来划去。
他记得白书妍上次说过“有机题像拼拼图,先找官能团的‘碎片’”,可此刻脑子里乱得像团线,连最基本的酯化反应方程式都快记混了。
突然,他瞥见桌角的橡皮——是白书妍送的那只戴眼镜的小兔子,耳朵上别着朵小桃花。
他捏起橡皮擦了擦写错的结构式,不知怎的就想起她教他背语文时的样子:“别死记,把‘之乎者也’当朋友,跟它们打个招呼就记住了。”
他深吸口气,重新从题干里找突破口,果然在“能发生银镜反应”那里找到了线索——“有醛基!”他在草稿纸上飞快写下,笔尖都带了点颤。
顾明夜把化学卷子翻到前面,检查选择题时,听见窗外传来几声蝉鸣。夏末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答题卡上,把“单选题答案”那栏的铅笔印晒得发亮。
他想起杨晚栀昨天说“考完想去吃冰粉,要加双倍山楂碎”,嘴角忍不住扬了扬,又赶紧收回来——监考老师正往这边看。
语文考试时,文实班的气氛松快了些。杨晚栀拿到作文题“那一刻,我听见了成长的声音”,几乎立刻就想起了KTV里唱《海阔天空》的晚上。
她握着笔写道:“声音混在人生的调子?,像冷水兑了温水,不烫也不凉,却把‘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唱得格外清楚。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成长不是非要喊得惊天动地,也可以是两个人凑在?起,把跑调的歌慢慢唱顺。”
白书妍的作文写得是日常生活的事。她写“生活把物理错题集递给我时,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背,像两片被风吹到一起的叶子。他的笔记本上有我画的小兔子,我的活页本里夹着他写的数学公式,原来文科的浪漫和理科的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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