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炭火气里藏真味,烧腊香中话传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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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章 炭火气里藏真味,烧腊香中话传承

广州的老骑楼底下,樟树的影子在青石板上晃悠,带着点潮湿的香。~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李记烧腊铺的铁皮门“哗啦”一声拉开,七十岁的李伯正往炭炉里添荔枝木炭,火苗“噼啪”舔着木柴,把他的脸映得红堂堂的,像抹了层油亮的酱。

“林先生,周姑娘,来得早啊!”李伯用铁钳夹起块烧得通红的木炭,往炉子里送,“要拍烧乳猪,得赶在日头刚出来时,这时候的猪肉最嫩,炭火气也匀。”

周晓芸站在炉边,鼻尖凑过去闻了闻,木炭燃着的清香混着点果香,不像普通木炭那么呛。“李伯,这荔枝木炭是不是得选当年的新炭?我听我爷爷说,陈炭烧出来的肉带点涩味。”

李伯眼睛一亮,手里的铁钳往炉边一搁:“姑娘家懂行啊!可不是嘛,新炭火气足,还带着点荔枝的甜香,烤出来的猪皮才脆得像冰糖。”他指着墙角的麻袋,“那是今年刚收的荔枝木,劈成三寸长的块,晒了三个月,水分刚好,烧起来不冒烟。”

林羽让摄像把镜头对准麻袋里的木炭,块头不大,纹路里还带着点红棕色的荔枝木特有的痕迹。“李伯,这烤乳猪的手艺,是您家传的?”

“传了四代喽,”李伯拿起把细长的尖刀,在案板上的乳猪身上划了几刀,刀口浅得刚好破皮,“我太爷爷当年在十三行给洋行老板做烧腊,人家就爱他烤的乳猪,说‘皮脆得能当响板’。¨x~x,s/w!k_.¨c¨o·m!”他刀尖挑着块猪皮,对着光看,“你看这皮,得刮得只剩一层薄膘,用白醋和麦芽糖抹匀,挂在通风处吹六个时辰,让皮收紧了,烤出来才起脆。”

周晓芸凑过去看,猪皮上还留着细密的刀痕,像撒了把碎银。“这刀得用薄刃的吧?厚了容易划破皮。我姥姥切烧肉,总用她那把传了几十年的薄刀,说‘刀快,肉才服帖’。”

李伯这下是真来了兴致,转身从柜子里翻出把用布包着的刀,刀身窄窄的,刃口亮得能照见人。“就这把,传了三代,我爹用它划猪皮,一刀下去,深浅不差分毫。”他用手指弹了弹刀身,“你听这声儿,脆生生的,就像烤好的猪皮。”

铺子里的伙计端来盆冰水,往乳猪身上浇,“哗啦”一声,水汽腾起来。“这叫‘激皮’,”李伯解释道,“热猪皮遇冷,毛孔会收紧,烤出来的泡才匀。就像人受了点刺激,反倒更精神。”

林羽忽然想起拍《觉醒年代》时,学生们被巡捕追得慌不择路,反而更坚定了信念——大概世间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不管是做事还是烤猪,经点折腾,才更出味道。

炭炉烧得差不多了,李伯把乳猪挂进炉里,铁钩挂着猪耳,悬在离炭火一尺高的地方。“火不能太旺,得用‘文火’,”他往炉里添了几块碎炭,“先烤肚子,再转过来烤背,烤到皮泛黄,就得盖炉焖,让热气慢慢渗进肉里。\x\i-a.o?s\h-u?o!h-u!a·n?g¢.^c?o′m,”

等待的功夫,李伯的儿媳妇端来盘刚出炉的烧鹅,油光锃亮的,皮上还带着焦斑。“尝尝这个,”她笑着说,“用的是清远鹅,脖子上的皮最厚,烤出来最香。”

周晓芸夹了块鹅皮,放进嘴里没怎么嚼就化了,脂香混着炭火气,在舌尖上炸开。“李婶,这鹅是不是得用麦芽糖和酒腌制?我爷爷做烧鸭,总说‘酒能去膻,糖能提鲜’。”

李婶乐了:“正是呢!还得加把陈皮,三年以上的,去腥又带点回甘。当年我刚嫁过来,腌鹅时少放了陈皮,被老爷子骂了半天,说‘烧腊少了陈皮,就像人少了骨气’。”

林羽听得入神,忽然觉得这些做菜的讲究,比剧本里的台词还生动。就像拍历史剧时讲究的“时代风骨”,原来在烧腊里,也藏着“骨气”的说法。

“差不多了!”李伯往炉里看了一眼,用铁钩把乳猪勾出来。猪皮红得发亮,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泡,像撒了层芝麻,用筷子轻轻一敲,“咔哒”一声脆响。

“这叫‘琉璃皮’,”李伯拿起刀,“片的时候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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