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将星初耀,暗流涌动(2 / 4)
股掌之间的少年,已变成一头她无法完全预测、更难以驾驭的幼狮。
云收雨歇。申屠明起身披衣,神色已恢复清明,仿佛方才的激情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夜已深,玉姑娘请回吧。”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轩辕紫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拢好衣衫,默然离去。门扉合上,她站在廊下,任由冷雨打湿衣襟,美艳的脸上再无半分媚意,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凝重与一丝被冒犯的恼怒。申屠明……你已然不再是那个轻易脸红的小子了。
而房内,申屠明抚摸着父亲那本已被翻得起毛的札记,眼神锐利。方才的亲密,与其说是沉溺,不如说是一场试探,一场较量。他确认了某些猜测,也感受到了那美丽皮囊下的冰冷算计。柔情似水,亦可溺毙苍生。轩辕紫玉,你我之路,终究不同。
风吼隘的喘息
风吼隘,如同一头匍匐在群山之间的巨兽,伤痕累累,喘息粗重。大战之后的死寂,比战斗时的喧嚣更令人窒息。腐臭与血腥味顽固地渗透进每一寸泥土、每一块砖石,即便连绵的冷雨也无法彻底洗刷。
赫连骁行走在残破的城墙上,脚下是尚未清理干净的血痂和碎肉。¨k`e/n`k′a*n*s+h·u′.¢c¢o^m/他的铁甲遍布凹痕,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但眼神依旧如同绷紧的弓弦。他逐一查看伤兵,亲手为一名断臂的士卒喂水,听着那压抑的呻吟,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统计伤亡,妥善安置伤员。阵亡者……登记造册,集中火化,骨灰妥善保管,待日后送回故里。”他的声音沙哑,每吐出一个字都显得异常沉重。“加固城墙,修复弩炮,清点剩余箭矢、滚木、火油……我们时间不多。”
整个隘口如同一个巨大的伤兵营,又像一个全力运转的工坊。幸存下来的将士们,默不作声地执行着命令,掩埋战友,修复防御工事,眼神中混杂着悲伤、疲惫,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必须坚持下去的倔强。
在一处相对安静的残破箭楼内,独孤逸尘盘膝而坐,他那柄看似普通的木剑横于膝上。周身并无惊天动地的气势,反而气息内敛,仿佛与周围的断壁残垣融为一体。脑海中,日前那场恶战的每一帧画面不断回放——黄金百夫长诡谲的刺杀术、腐化巨兽狂暴的能量涌动、以及最后时刻,心底传来的那道玄之又玄、指引他调动周身剑意引动天地元气共鸣的意念。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木剑剑身上滑动。并非追求更快的速度、更强的力量,而是追寻一种更本质的“理”。剑,为何能破万法?非仅凭金石之利,更在于其“直”、其“锐”、其“一”。万物皆有隙,天地亦有痕。他的剑意,不再仅仅是护身的域,或是杀敌的技,而是开始尝试去“理解”对手的能量运行,去“寻找”那冥冥中的破绽之“线”。一种明悟在他心间悄然滋生,仿佛触摸到了一层新的境界壁垒,他需要时间静悟,去叩开那扇门。
另一处营帐,列御寇脸色苍白如纸,斜靠在榻上,气息微弱。那超逾极限的一箭“一念无间”,几乎抽干了她全部的精神力与部分生命本源。她的指尖仍在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时闪过那枚星月之箭撕裂空间、直视本源又骤然湮灭的恐怖景象。驾驭如此力量,对她的身体负荷是毁灭性的。她需要极致的静养和珍贵的药物调理,才能避免根基受损。此刻的她,脆弱得如同琉璃,与平日那个箭出夺命的神射手判若两人。
遥远的学城,万象天工塔内。云将面前冰晶镜术中所映风吼隘的景象缓缓消散。他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鼻间再度涌出些许鲜血。过度推演让他神魂损耗极大。
他强打精神,以神念为笔,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道指令,化作流光没入传讯法阵:“加固方案:东三段城墙基座需打‘梅花桩’,灌以米浆混合石灰;西侧了望塔废墟暂不清理,可作疑兵之障;弩炮阵列调整,射界覆盖需侧重……伤员救治:优先以‘三七粉’合‘金疮药’外敷,内服‘回元汤’,药方如下……戒备重点:警惕敌小队渗透,水源需加派双岗,暗哨布置于……”
他的思维跨越千山万水,精准地落入赫连骁及麾下将领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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