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骨鸣劫启(1 / 5)
巨骨绝响与渊劫初啼
巨骨裂谷,它的名字如同深渊巨兽啃噬大地留下的齿痕。¨c¨m/s^x′s′.¢n_e*t~这里的地貌狰狞得超乎想象,仿佛远古时期曾有一场神魔之战,将大地生生撕裂、挤压、扭曲。两侧并非寻常峭壁,而是由无数巨大、惨白、断裂扭曲的巨型生物骨骼化石堆叠、镶嵌而成!有粗如殿柱的腿骨斜刺苍穹,有布满尖刺的肋骨如同地狱栅栏,更有巨大如小丘的头骨空洞的眼窝,如同深渊凝视着谷底渺小的生灵。
雨水顺着骨骼的缝隙流淌,将惨白的化石冲刷得更加森冷,汇聚成浑浊的、带着浓烈铁锈和腐殖质气息的血色溪流,在谷底蜿蜒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和矿物粉尘的味道,吸入肺中如同含着砂砾。
赫连骁和他仅存的千余战士,如同被困在巨兽骸骨牢笼中的蝼蚁,背靠着冰冷湿滑的骨壁。他们浑身浴血,伤痕累累,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肩头。
断岳刀插在泥泞中,申屠月拄着它剧烈喘息,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箭伤还在渗着血水,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撕裂般的疼痛。东郭忘机撕下衣襟,正用随身携带的草药和着雨水,笨拙却迅速地替几个重伤的战士包扎止血,脸上沾满了泥浆和血污,眼神却异常专注。
峡谷唯一的出口处,此刻已被彻底封死。铁勒率领的黄金军团主力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堵死了谷口。重装步兵方阵的黄金锁子甲在晦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冷酷的光芒,长矛如林,盾牌相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死亡之墙。弩车被架设在两侧稍高的、由巨大腿骨化石形成的天然平台上,闪烁着寒光的淬毒弩箭,如同毒蛇的獠牙,锁定了谷内每一个活动的目标。
更令人心悸的是,几头被腐化孢子刺激得双眼赤红、涎水横流的鳞甲角马骑兵,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在谷口来回逡巡,发出不耐烦的低吼。铁勒本人骑在一头格外雄壮的角马背上,冰冷的青铜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透过面具的眼孔,射出残忍而志在必得的光芒。
“赫连骁!”铁勒的声音如同金铁摩擦,透过面具传来,带着冰冷的嘲讽,“跪地投降,自己了断!我可留你全尸,保你身后这些蝼蚁…死得痛快些!”
回应他的,是赫连骁战士愤怒的咆哮和刀剑撞击盾牌的铿锵声!但绝望的气息,如同谷中弥漫的死亡味道,无法抑制地在人群中蔓延。突围?面对铜墙铁壁般的军阵和占据制高点的弩车,无异于自杀!死守?谷内无粮无水,伤员得不到救治,最终只能被活活困死、饿死!
赫连骁紧握着手中的战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雨水顺着他坚毅的下颌线流下,混合着汗水与血水。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追随他浴血奋战至今、此刻却满眼疲惫与绝望的战士,看着申屠月苍白却倔强的脸庞,看着东郭忘机忙碌而沉重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悲愤几乎要将他吞噬。难道…真的要葬身在这先祖遗骸堆砌的坟墓之中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时刻,赫连骁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自己腰间悬挂的一个物件——那是一支由某种巨大兽骨打磨而成的短笛。笛身古朴粗粝,没有任何雕饰,却带着岁月的温润光泽。这是先祖赫连乘龙传下来的,祖父亲手交给父亲赫连决,父亲在他十八岁生辰时又亲手交给他的礼物。父亲当时的话语犹在耳边:“骁儿,此笛名‘象鸣’,乃先祖训象所用。笛声起处,群象应和,山河共震!望你持之,勿忘我赫连氏守护南疆之志!”
象鸣…象鸣…
一个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微弱火星,骤然在赫连骁心头闪现!巨骨裂谷…这堆叠如山的巨大骸骨…难道?!
没有时间犹豫了!赫连骁猛地摘下骨笛,不顾申屠月惊愕的目光,也不顾铁勒在谷口发出的嗤笑,将骨笛凑到唇边。+w`d?s,c¢w¨.·n¢e_t^他深吸一口气,胸腔中所有的悲愤、不屈、对家园的眷恋、对战友的责任、以及那源自血脉深处的最后一丝渺茫希望,尽数灌注于这一吹!
“呜——嗡——!”
一声苍凉、雄浑、仿佛穿透了万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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