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东夷之殇(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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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断地变幻着形态和色彩,时而呈现出旋龟黏液般的金褐色,时而又化作翡翠孢子般的荧光绿,神秘而又诡异,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三十年前,澹台家用这药控制先王时…”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仿佛被岁月掩埋了无数痛苦的回忆。

话还未说完,姒姚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夺过药瓶,毫不犹豫地摔向墙角。

“砰”的一声巨响,药瓶在墙角瞬间碎裂,孢子烟雾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爆开,迅速弥漫整个药庐。烟雾在墙面上不断涌动、变幻,竟蚀刻出一幅东夷全境地图。那些被标注红点的村落,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地图上,正是千机引试验场的位置。地图上的红点仿佛是大地的伤口,触目惊心,诉说着无数百姓的苦难。姒姚神情决绝,抽出银针刺入自己曲池穴,动作果断而又充满了无畏的勇气。

片刻之后,她的皮肤下立即浮现出青黑色脉络,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在皮肤下游走,那是毒素在体内蔓延的迹象。“我已试过药性,这毒会让人产生被神明眷顾的幻觉,实则…”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为自己所发现的真相而痛心疾首。

就在这时,屋檐突然传来青铜锁链的摩擦声,“嘎吱嘎吱”,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死神逼近的脚步声。十二名澹台死士如鬼魅般破窗而入,他们动作敏捷迅速,落地无声。这些死士眼眶里没有瞳孔,只有旋龟触须在不停地蠕动,那些触须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不断地伸缩扭动,仿佛是一个个活物。

姒文命见状,急忙抓起药杵砸向为首者,药杵带着呼呼的风声,势大力沉。却见对方不闪不避,竟张口吞下铁杵,腹部瞬间隆起兵器形状的肿块,仿佛那铁杵已被他轻易消化,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快走!去告诉白露公主…”姒姚心急如焚,一边大喊,一边甩出银针击碎梁上陶罐。珍藏的鬼面蛛毒粉瞬间混入孢子烟雾,烟雾变得更加浓烈、诡异。

她趁机用力将父亲推向密道,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迎着死士冲了上去。当触须穿透她肩胛时,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用尽全身力气抓住触须,将银针注入其中:“她母亲姜怀真王后是被——”

池水翻涌声从地底深处隐隐传来,仿佛是大地的怒吼。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姒姚看见旋龟触须穿透自己的心脏,然而,她却在剧痛中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她藏在齿间的蛊虫已顺着触须游向池底。

随着烟雾渐渐散尽,药庐中一片死寂,只剩她挂在墙上的香囊微微晃动。香囊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囊中五色绳结正是白露幼时所编,承载着她们之间深厚的情谊,在这寂静的药庐中,默默诉说着一段未竟的故事。

东夷王庭的夜宴在宏伟壮丽的观星台盛大举行,夜幕笼罩下,九重纱幔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如鬼魅般翩翩起舞,为这场宴会增添了一抹神秘而虚幻的色彩。

万俟霄独自一人站在观星台的边缘,手中轻轻摩挲着白露的长命锁。长命锁质地温润,泛着淡淡的光泽,锁芯暗格里的画像已被他反复抚摸得有些发白——那是姜怀真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在凤凰木下微笑的温馨场景。

姜怀真的笑容温柔慈爱,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暖,凤凰木的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洒在她们母女身上,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然而此刻,这幅画像却只能勾起万俟霄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陛下该入席了。”太卜令尹叔夜迈着沉稳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捧着龟甲缓缓走近。龟甲上的纹路神秘莫测,显现出“雉飞鼎耳”的凶兆。尹叔夜神色凝重,压低声音,在万俟霄耳边轻声说道:“三日前,澹台家献上的神女,眉眼与先王后有七分相似…”万俟霄闻言,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讶,有疑惑,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期待与不安。

丝竹声突然大作,悠扬的音乐在夜空中回荡,为宴会营造出一种奢华而热闹的氛围。八柱国依次入座,他们个个身着华服,佩戴着象征身份与权力的配饰,神色各异。

农正澹台昭的玉带上串着一串精致的粮仓钥匙,每一把钥匙都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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