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月谍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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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章正在渗血,仿佛有生命一般。“他们在我身上种了血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却又无比坚定。她将软剑抛给云将,“顶楼天字房熏的是龙涎香,能暂时压制咒毒——公子若要听江牧的故事,最好在子时前找到解药。”

戌时三刻,暗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息。更夫敲着梆子,“笃笃”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云将蹲在阴暗的角落里,手中拿着银针,专注地刺入红绡的第七节脊椎。

此时的红绡褪去了往日的绫罗绸缎,后背爬满了蛛网状青纹,宛如一件被诅咒的瓷器,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江牧十六岁混进军营伙房,是因为他娘以前给的玉佩刻着西域王族纹章。”红绡咬着浸透药汁的绸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却又带着对往事的追忆。

“异族破城那日,他正在冰窖挖冬储菜,听见号角声时整个右营已经化作血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惨烈的场景。

暗巷尽头传来铁器刮擦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云将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他将最后三根银针扎入穴位,抬头瞥见墙头掠过的黑影。“继续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那孩子抱着菜筐逃了三天三夜,靴底磨穿后就裹着马尸的皮继续跑。”红绡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嘴角溢出的黑血染污了云将的衣襟。“在孔雀河边被个农妇所救咳咳”

她的话还未说完,毒血溅在墙面的瞬间,整面砖墙突然软化塌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曲。七名蛛面杀手从蠕动的血肉墙体中浮出,他们的脸上戴着诡异的蜘蛛面具,手中骨刃泛着冰晶矿特有的紫光,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

云将脸色凝重,他迅速抱起红绡撞开暗门。在慌乱之中,他划破掌心,血珠滴落处,地面突然浮现出传送阵的轮廓。这是三天前他从黑市商人那里换来的保命符,此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农妇有个女儿”红绡在传送白光中抓住云将的手腕,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她女儿叫九儿左脚心有火焰胎记”

亥时,城隍庙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残缺的城隍像后燃着橘色篝火,火焰跳动,映照着云将和红绡的脸庞。红绡心口的蜘蛛纹章暂时褪成浅粉色,这让云将稍稍松了一口气。

云将蹲在红绡身边,嚼碎草药,轻轻敷在她的伤口上。草药的清香混合着篝火的烟熏味,在空气中弥漫。“所以江牧现在带着九姑娘往南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昨夜收到的飞隼传书说,他们被困在哭魂岭。”红绡将发黑的指尖伸向火堆,试图汲取一丝温暖。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对同伴的担忧。“异族驯化的尸鸦群正在吃腐肉。”

破空声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尖锐而急促。云将反应迅速,他猛然扑倒红绡。“噗”的一声,淬毒的箭矢钉入他们方才倚靠的梁柱,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十八盏幽冥灯在庙外次第亮起,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杀手们脸上流动的蛛网刺青。那些刺青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公子可知噬魂蛛的习性?”红绡突然笑着解开衣带,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决绝。“它们喜欢把卵产在活人心脏,等幼虫破体而出时就是新生。”她的声音平静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既定的命运。

突然,她猛地将云将推向神龛后的密道,大声喊道:“走!”

爆炸的气浪瞬间掀飞了供桌,木屑横飞。云将在坠落瞬间,看见红绡化作人形火炬,那些蛛网刺青在她皮肤下爆开,将整座城隍庙染成惨绿色。最后映入他眼帘的,是她用血在梁柱上画的蜘蛛纹章——与江牧虎符上的图案完美重合。

子时,荒村的麦田在月光下泛着银白的光泽,仿佛一片静谧的海洋。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阵痛苦的呻吟打破。江牧拖着断腿,艰难地爬过麦田。每挪动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的背后插着三支骨箭,箭尾的蛛丝连着十里外徘徊的尸鸦群。那些尸鸦在夜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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