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黑山城的变化(6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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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事一处理完,我立马回村。那路,必须得修通。不光是为了黑山城的生意能盘活,更要为村里的乡亲们着想——得让娃们读书少走些山路,老人们看病能快些见到大夫。”

“说得对!”话音刚落,禾满仓就凑了过来,手里还举着根啃得干干净净的羊骨头,声音洪亮得像打雷,“这路,不管多难都得修!就算是开山凿石、遇上暴雨山洪,哪怕咱们砸锅卖铁、豁出这条命,也得把它修通了!来,喝酒!边喝边聊,桌上的菜都快凉透了!”

五特笑着,和众人一一碰杯。酒液入喉,先是一阵辛辣,紧接着就泛出淡淡的甜,那是家乡特有的味道,是他漂泊五年,夜里躺在床上都心心念念的味道。

宁儿捧着啃得只剩骨头的鸡翅膀,小眉头皱成了一团,凑过来插话:“五特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黑山西村呀?我早就想看看淼淼妹妹了,还有你说的那个能烧出各种陶罐的工坊,肯定特别有意思!”

虎岩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宠溺:“明天先带你去城里的学堂转一圈,认认路,然后就跟五特一起回村。”五特看着两个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又扫过席间众人脸上的笑脸,只觉得这五年在外的奔波、受的苦,在这一刻都有了圆满的答案。

他放下酒杯,目光缓缓扫过席间的每一个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石头哥,你刚才说四冬跟着老铁匠学打铁手艺,他人呢?今天这么热闹,怎么没跟着一起来城主府?”

这话一出口,席间原本喧闹的气氛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大黑正举着羊腿往嘴里送的手僵在了半空,嘴角还挂着油;禾满仓伸出去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又默默缩了回来;就连一旁李家坳的村长,手里捻着胡子的动作也顿住了。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了下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五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肯定是出事了。

他身子往前倾了倾,目光紧紧盯着石头哥,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石头哥,四冬到底怎么了?你们这表情,可不对劲。”

石头哥眼神闪烁,避开了他的目光,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又像是觉得不对,“噗”地一声吐回了杯子里,支支吾吾地说:“没……没啥事,真没啥事。可能是老铁匠那边的活儿太忙了,实在走不开,就没让他来。”

“放屁!”五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哐当”一声跳起来,酒液泼溅在手背上,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他心头的火,“村里的事,还有什么能比我回来更当紧?你们一个个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当我是瞎了还是傻了?”

他猛地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向禾满仓:“禾满仓,你说!四冬到底怎么了?你要是敢瞒着我,咱兄弟情谊就到此为止!”

禾满仓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两下,刚要出声,旁边的荻花庭悄悄用胳膊肘狠狠碰了他一下。他身子一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赶紧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碗里剩下的几块羊肉,仿佛那肉上开出了花。

五特的心跳瞬间加快,“咚咚”地像要撞破胸膛,胸口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来。四冬是他当年从人牙子那肮脏的囚车里硬抢回来的死契奴隶,才六岁的孩子,瘦得像根柴火棍,身上旧伤叠新伤,见了人就往角落里躲,眼神里全是惊恐。五特见他可怜,更佩服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韧劲,便认了他做弟弟,取名“四冬”,就是希望他能像冬天里的野草那样,不管多冷多苦,都能顽强地活下去。这几年他在外奔波,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本以为他跟着老铁匠学打铁,能安安稳稳学门好手艺,将来有个依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见不得人的光景?

“荻花庭!”五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急切,甚至有些发颤,“你是黑山城的城主,公私分明,总不能也瞒着我吧?四冬到底出了什么事,早说晚说我都得知道,别让我揪着心!”

荻花庭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半点笑意都没了,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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