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发展新河镇(4 / 10)
有没有染布剩下的颜料?蓝色最好。”
李婶子立刻应声:“有!俺家有去年染布剩下的靛蓝颜料,俺这就去拿!”说着拔腿就往家跑,鞋底踩在土路上“噔噔”响。王河则赶紧让妇女们取下十张最平整的纸,叠在一起递到五特手里,又让自家小子去村头的青铜工具铺,找了根刚锻打成型的细青铜针——针尖磨得发亮,比木针更坚韧,再配上妇女们连夜搓好的粗麻线。
没一会儿,李婶子捧着个小陶碗跑回来,碗里装着深蓝色的颜料,还带着点湿润的光泽:“二冬,颜料拿来了,你看能用不?”
五特接过陶碗,用手指蘸了点颜料,在废纸上画了道线,颜料附着均匀,颜色鲜亮,他点头:“正好。”说着就把十张纸理齐,捏着青铜针在纸的左侧边缘轻轻扎孔——青铜针比木针锋利,却也更沉,他每扎一下都控制着力道,指尖抵着纸边慢慢压,生怕针尖戳透纸页。扎的孔极有章法,上下各留一寸,中间每隔两寸一个,十张纸叠在一起,孔眼竟像用墨线比着画过似的,整整齐齐连成一条直线。
王河凑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喘,眼看着五特把麻线穿进青铜针孔,从最底下的纸孔穿进去,再从上面的孔拉出来——青铜针带着麻线穿梭时,纸页间没发出一点撕裂的声响,每缝一针,他就用拇指把线在纸边绕个小圈,再往下缝,线拉得紧实却不勒纸。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原本松散的十张纸,就被缝成了一本整整齐齐的册子。
“这是……把纸订成册子了?”周先生蹲在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见五特缝到最后,把线头在纸页间绕了个死结,攥着青铜针尾用力拽了拽,确认线结扯不开,才松了口气,“这样写东西能一页页翻,比串竹简轻巧十倍!”
五特没说话,又取了两张纸,叠在一起比着册子的大小裁齐——他没有剪刀,就从青铜工具铺借了块边缘磨利的薄青铜片,像削木片似的沿着纸边慢慢刮,青铜片锋利却不卷刃,刮出来的纸边比用剪子剪的还齐整,连一点毛边都没有。接着他把裁好的纸蘸进靛蓝颜料里,只浸了纸的边缘,再平铺在木板上,用手掌反复按压,让颜料顺着纸纤维慢慢晕开。等颜料半干时,他把这两张纸裹在订好的纸册外面,用李婶子刚熬好的浆糊把边缘粘牢,一本带着蓝色封皮的本子,就这么成了。
蓝色封皮泛着淡淡的光泽,里面的纸页是温润的淡黄色,翻开来没有一点褶皱,拿在手里不沉,却透着一股规整的韧劲。王河伸手想去摸,又怕碰坏了,手在半空悬了半天,才小声问:“二冬,这叫啥?有了封皮,看着比散纸金贵多了。”
“这叫本子,也能叫书册。”五特说着,又拿起青铜针和纸,开始订第二个本子。这次他熟了手,青铜针用得更顺,没一会儿,第二个蓝色封皮的本子也订好了,两个本子并排放在桌上,像两块浸了水的蓝玉,衬得旁边的竹简都显得笨重又粗糙。
周先生拿起一个本子,轻轻翻开第一页,纸页间没有一点松动,他抬头看向五特,眼神里满是惊叹:“二冬,你这手艺……还有这青铜针用得这般巧,你才十岁啊,咋啥都会?”
五特笑了笑,没解释灵智核里的知识,只拿起笔墨,在第一个本子上写起来。他的字不像村里先生那样歪歪扭扭,也不像周先生那样拘谨,笔画舒展,力道均匀,先写了一首描绘新河镇芦苇荡的诗:“芦花白时风满坡,河声绕村水如歌。莫言荒土无生计,纸出寒门带暖波。”
写完诗,他又写了两篇短文,一篇讲如何用草木辨认方向,一篇说如何储存粮食不生虫——都是村里用得上的实在知识,写得浅显易懂,连不识字的李婶子凑过来,听周先生念了两句,都能跟着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等五特放下笔,周先生赶紧把本子拿过去,逐字逐句地读,越读眼睛越亮。读到“莫言荒土无生计,纸出寒门带暖波”时,他猛地拍了下大腿:“好诗!这写的就是咱们新河镇啊!还有这短文,比那些酸溜溜的文章有用一百倍!”
他捧着本子,手指在字上轻轻摩挲,又抬头看向五特,嘴唇动了半天,才说出一句:“二冬,你这娃娃……太厉害了。十岁的年纪,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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