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山西村行.遇天花(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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疹子根本不一样——你倒是说说,这痘疹还有两种?”

“十年前是重型痘疹,如今这是轻型痘疹!”五特咬了咬牙,把灵智核里关于天花分型的知识拆成通俗的话,“重型痘疹来势凶,人死得快;轻型痘疹潜伏期长,刚开始就像普通疹子,可传得更快!青铜器铺里匠人、学徒挤在一处,铜料还要从外镇运进来,只要有一个人发病,用不了三天,整个铺子的人都会被传上,到时候再往外扩散,西镇就完了!”

亭长走到五特面前,弯腰盯着他的眼睛:“你说你认识痘疹,跟着老大夫学过医?那我问你,痘疹要怎么治?青铜器铺的礼器还等着交货,若是治不好,就算真有瘟疫,封锁镇子不过是让大家在里面等死,倒不如让大家自寻活路。”

“现在治不了,但能防!”五特的声音有些发紧,灵智核的能量层微微波动,“病人要单独关在通风的屋子,用过的碗筷、被褥都要烧了;青铜器铺得先停活,所有匠人、学徒都要分开住,每天查三遍体温;没生病的人,要勤用皂角洗手,别去人多的地方;用艾草、苍术烧着熏屋子,尤其是青铜器铺的工坊,得熏得透透的!只要现在把病人找出来隔离,别让病毒传出去,就能保住大半的人!”

亭长沉默了,他走到台阶上,看着院子里被风吹动的灯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台阶扶手。十年前邻镇的惨状还在眼前——尸体堆在镇外的乱葬岗,哭声从镇东传到镇西;可青铜器铺的礼器要是误了工期,官差怪罪下来,他也担待不起。眼前这孩子说的“治法”,虽然听起来像“躲法”,可句句都提到了青铜器铺的细节,倒不像是瞎编的。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老大夫姓什么,住在哪里?”亭长回头,眼神里带着审视,“若是你说的有一句假,我就把你当造谣的同党,跟前几日那几个一起关起来。”

“我叫二冬,从东边来,要去黑山西村。”五特隐瞒了真名,却不敢编太假的来历,“老大夫姓陈,去年冬天过世了,他没告诉过我具体住在哪里,只带着我在周边村子行医,前几日路过西镇,见过青铜器铺的人咳嗽,才多留意了几分。”

亭长盯着五特的眼睛看了半晌,见他眼神没闪躲,终是叹了口气,对旁边的小厮说:“去,把捕头叫来,让他亲自去镇口、青铜器铺、药铺、粮铺,按这孩子说的模样找病人——若是找不到,就把这孩子带到柴房关着;若是找到了,立刻来报!再让青铜器铺先停活,让匠人都在铺里等着,不许乱跑!”

小厮应声跑了出去。亭长又对五特说:“你跟我进来等着,若是捕头带不来人,你就等着吃板子吧。”

五特跟着亭长走进正屋,灵智核的能量层稍微放松了些——至少亭长愿意派人去查,还停了青铜器铺的活。他坐在冰冷的木椅上,指尖悄悄敲了敲膝盖,灵智核立刻扫描西镇的红点动态:粮铺的掌柜已经开始发热,茶馆的客人正跟人搭话,青铜器铺的几个学徒正聚在门口议论,红色光晕比半个时辰前更浓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捕头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脸色发白:“亭长!真有病人!镇口的汉子、青铜器铺的王匠人、刘老妇人都跟二冬说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不差!还有粮铺的张掌柜、巷子里的那个男人,都起了红疹!青铜器铺的学徒里,已经有两个开始咳嗽了!”

亭长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砸在桌上,茶水溅了一地。他猛地站起来,脸上的严肃彻底变成了慌张:“立刻带二十个家丁,把这七个病人都送到镇外的破庙,派两个人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再让里正带着人挨家挨户说——不许串门、不许赶集,家里有起疹子、发热的,立刻报给捕头!青铜器铺的学徒都分开隔离,工坊用艾草熏三遍,所有铜料都先堆在院子里,不许再动!”

捕头刚要跑,五特赶紧补充:“亭长,让大家别碰病人的东西,病人用过的柴草、衣物都要烧掉!守破庙的人、看青铜器铺的人,都要带些艾草,每隔一个时辰熏一次!”

亭长这才想起五特,转身时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冷厉,多了几分急切:“二冬,你跟我一起去前院,再说说青铜器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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