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偶遇阿果出现铬(5 / 8)
力点头。
五特背起她,小姑娘很轻,像片羽毛。他把匕首别在腰间,一手扶着她,一手拨开路边的灌木往山谷深处走。雪地里的脚印歪歪扭扭,却一直往前。“你叫什么名字?”五特问。
小姑娘趴在他背上,用手指在他肩膀上写了个“阿果”——大概是因为她刚才盯着火棘果看,自己取的名字。“我叫五特。”他说,“你记住,以后别一个人来山里了,危险。”
阿果在他背上点了点头,小脑袋靠在他颈窝里,带着点暖意。五特背着她,走在积雪的山谷里,忽然觉得,这趟远行好像不只是为了找金属铬——就像他要为三冬守好家,阿果也在为她的家人拼命。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阿果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前面的一块黑色石头。五特走过去,蹲下来,用匕首刮了刮石头表面——里面露出银白色的光泽,不是铬,是普通的铁矿。他刚想说话,阿果却已经滑下来,爬过去,抱着石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却带着笑。
“这不是你要找的石头?”五特问。
阿果摇了摇头,却把石头抱得更紧,在雪地上画了个“谢”字。五特忽然明白,她根本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石头,只是听人说山里的黑石头能治病,就一路找过来。
他把阿果扶起来:“这石头不能治病,但我送你回家,我认识镇上的郎中,我帮你请郎中给家人看病。”
阿果看着他,眼里满是光,用力点头。五特背起她,往山谷外走,火堆已经灭了,只有地上的灰烬证明这里曾有过暖意。他想起黑山西村的方向,想起石头他们守着的煤矿,想起三冬睡梦中抓着他衣角的手——不管找不找得到铬,他都得好好活着,回去守着那个家。
雪还在下,落在五特的头发上,像撒了层碎盐。阿果趴在他背上,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小声地“呜呜”着,却不是哭,更像是在哼着不成调的歌。五特踩着积雪,一步一步往前走,背影在暮色里越来越小,却带着两个人的希望——一个为了家人,一个为了回家。
雪停了,太阳从云缝里漏出点光,照在结冰的草叶上,亮得晃眼。五特背着阿果,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山谷外走,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响,阿果趴在他背上,时不时用冻得发僵的手指,轻轻戳戳他的肩膀——像是怕他走丢,又像是在确认他还在。
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几间土坯房,缩在山脚下,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阿果眼睛一下子亮了,在他背上蹭了蹭,指着最东边那间房,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家……娘……”
这是五特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声音又轻又涩,像风吹过破了的陶笛。他放轻脚步,背着她走到房门口,木门没关严,留着道缝,里面飘出淡淡的草药味——是那种晒枯了的艾叶,没什么药性,只能勉强驱寒。
“娘……”阿果从他背上滑下来,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脚踝的肿包还没消,每走一步都皱着眉,却走得飞快。五特跟着进去,屋里很暗,只有窗棂透进点光,勉强能看清摆设:一张土炕,一个缺了角的木桌,墙角堆着些干柴,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
土炕上躺着个妇人,盖着件打了好几层补丁的旧棉絮,脸色白得像纸,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阿果扑到炕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妇人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娘……醒醒……”
妇人慢慢睁开眼,看见阿果,嘴角扯出点笑,手抬了抬,却没力气碰到她的脸:“果儿……你去哪了……娘好怕……”
“娘,我找药了……”阿果转头看向五特,眼里满是恳求,又转向妇人,哑着嗓子说,“他是……郎中……能治娘的病……我们……相依为命……”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却像块小石子,砸在五特心里。他走到炕边,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些:“大娘,我是小郎中,跟着师傅学过几年,让我看看您的身子,成吗?”
妇人看了看他——这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衫,脸上还沾着雪沫,却眼神亮得很,不像坏人。她点了点头,虚弱地说:“麻烦……小先生了……”
五特伸出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