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领奖,建密宅(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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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吃饭,官差已经拉走了虎尸。灶膛的火苗映得院里暖烘烘的,肉香混着笑声飘得很远。三冬把碗里最嫩的兔肉夹给五特,五特又夹回去:“你吃,长身体。”

夜色渐浓,村民散去。三冬靠在五特怀里睡着,嘴角还带着笑。五特抱着他,石头哥坐在旁边,手里的银子在月光下泛着淡光。“明天咱去镇上找匠人定木料,再买粟米种子。”石头哥说。五特点头,望着月亮——好日子才刚开头。

晨光漫过山谷时,五特被灶房的动静吵醒。三冬还蜷在炕上,嘴角沾着口水。他轻手轻脚地下炕,看见石头哥端着陶盆往院里走,裤脚挽到膝盖,蛇咬的疤痕还泛粉,却已能稳稳走路。

“咋不多睡会儿?”五特想接陶盆,里面是和好的面团。“俺醒得早,给你俩烙甜饼,把王掌柜送的糖碾成粉和在面里了。”石头哥说话时声音亮堂,只是揉面时胳膊不太利索——被虎尾扫到的伤还没好透。

五特去灶房添柴,火苗舔着锅底。石头哥擀着饼,看着五特的后脑勺——这孩子穿着李婶做的粗布褂子,领口没缝扣子。他想起半个月前,五特抱着银子回来就塞给他;想起自己昏迷时,孩子跟三冬说“石头哥会好的”;想起当奴隶时被打骂的日子,哪敢想如今能在院里烙饼,身边有惦记自己的人。

“二冬。”石头哥的声音发紧,擀面杖顿了顿,“俺昨天夜里没睡着,总想起你去后山的事。”五特添柴的手停了停:“都过去了。”“不是过去了的事。”石头哥放下擀面杖,走到灶房门口,阳光照在他发红的眼角:“俺是奴隶的时候,奴隶主让俺去山涧挑水,冬天冰碴子割破脚……”

地基夯实的那天,老木匠带着三个徒弟早早来了,手里捧着卷竹纸——是照着五特的炭笔画拓的施工图,连暗门的尺寸、窑的弧度都标得清清楚楚。老木匠蹲在地上手指戳了戳夯实的胶泥,硬得能硌疼指尖,忍不住朝五特点头:“二冬,这地基打得扎实,往后盖三层楼都稳。”

五特蹲在他身边,指着图纸上标着“窑”的位置:“张师傅,这窑的内壁得用黄泥和草木灰混着夯,厚度要半尺,烧火的口子留得隐蔽些,跟灶房的烟囱连起来,看着像个小灶台。”他顿了顿,又指了指秘库的暗门,“这门用枣木做,外面包层胶泥,跟地基土色一样,开关的机关设在正房的炕沿下,只有往下按第三块砖才能打开。”

老木匠眯着眼看图纸,手指顺着线条划过去,连徒弟们凑过来探头都没理——这图纸他看了三天,越看越心惊:正房的房梁要“人”字形架,说是“抗风”;厢房的窗户开在高处,说是“防潮”;连院子里的排水沟都藏在青石缝下,说是“不积脏水”。可这些他都不问,只把细节记在心里,此刻只点头:“都依你,暗门的机关俺让大徒弟做,他手巧,不会出岔子。”

大徒弟是个二十出头的后生,闻言抬起头,黝黑的脸上带着笑:“二冬放心,俺给地主家做过藏银的暗格,保准没人能看出来。”

五特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放在石桌上:“这是定金,等窑和暗门做好,再给你们结一半,全部完工后付清剩下的。”

老木匠看都没看银子,只把图纸卷起来:“不用定金,俺信你这孩子。”他转头对徒弟们喊:“干活了!大徒弟备枣木做暗门,二徒弟和三徒弟跟俺拌黄泥砌窑!”

徒弟们应了声,转身去搬工具。五特站在地基边,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老木匠拌黄泥时,每加一捧草木灰都要掂量;大徒弟刨枣木时,连木纹的走向都要顺着来;二徒弟和三徒弟砌窑壁时,每块泥砖都要敲三遍,怕有空隙。三冬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小锄头帮着运土,时不时被师傅们的动作逗得笑出声。

没过两天,窑的雏形就起来了,圆弧形的顶,烧火口藏在灶房墙角,烟囱从房檐下伸出来,远远看去,真像个不起眼的小灶台。暗门也做得差不多了,枣木板被刨得光滑,外面裹上混了碎土的胶泥,往地基的角落里一放,跟周围的土浑然一体,若不是知道位置,根本找不出来。

这天中午,老木匠让徒弟们歇着,自己蹲在地基边抽烟,看着五特指挥人往院里运青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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