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灰冥:休赛期第一日(中)(2 / 3)

加入书签

瑞之前负责过对赤冥的常规侦察数据归档。”

沙古拉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食物,仿佛周围的一切对话都与他无关。只有当安迷修的目光偶尔落在他身上时,他才会几不可察地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在听。

“晚上,”安迷修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宣布安排,“沙宾,停止一切战术工作,进行深度休息,你的大脑需要恢复。沙尔曼,继续静修,巩固下午的调和成果,必要时服用稳定剂。沙古拉,你的毒控练习可以停止了,进行温和的呼吸法和内伤调理。沙芬塔,”他看向数据分析师,“你可以继续整理数据,但禁止进行新的高强度信息处理训练。”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我知道大家都很累,压力也很大。但恢复本身,就是备战最重要的一环。尤其是精神上的恢复。我不希望任何人在下一场比赛前,因为过度劳累或精神不济而出现问题。”

队员们纷纷点头,对安迷修的安排没有异议。这种基于理性和效率的关怀,正是灰冥所习惯和认可的。

【20:45 标准时】

夜幕低垂,驻地大部分区域都暗了下来,只留下必要的夜灯。

沙宾遵从指令,早早躺在了床上。但他并没有立刻入睡。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遥远的、选手村永不熄灭的指引灯光透进来一点微光。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左臂因为长时间操作数据板而产生的酸胀感依旧清晰,右臂那深沉的麻痒也持续不断。更重要的是,大脑似乎还停留在高速运转的状态,战术流程图、数据模型、队员的状态评估、对手的分析……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旋转。他尝试进行基础的冥想来放空思绪,但效果甚微。失去沙隆斯后的战术重构,就像一副沉重的担子,压在他的心头,即使暂时卸下,痕迹也依然深刻。

隔壁房间,沙尔曼盘膝坐在静修垫上,却没有像下午那样进行深度能量调和。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放在面前的斩月尺。那柄修长而邪异的兵器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不祥的幽光。他能感觉到尺中蕴含的、与他自身力量同源却又充满排斥的阴邪之气。使用它获得的力量是真实的,但每一次使用,都像是在与魔鬼做交易,侵蚀着他的本源,扭曲着他的意志。路法总长的期望,军团的使命,与他内心那份对亚拉星圣山的、早已被玷污却未曾彻底熄灭的守护之念,在斩月尺的邪气催化下,激烈地冲突着。他粗壮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发白。最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拿起旁边那瓶精神稳定剂,倒出一粒蓝色的药丸,和水吞下。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滑下,缓缓抚平着脑海中翻腾的杂念,带来一丝强制性的平静。

沙古拉的房间则完全陷入黑暗与寂静。他停止了所有练习,只是平躺在医疗床上,进行着安迷修所说的“温和的呼吸法和内伤调理”。他的呼吸变得极其悠长而缓慢,胸腔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努力引导着能量温和地滋养受损的内脏。这个过程枯燥而缓慢,需要极大的耐心。他面具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只有偶尔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着他意识的清醒。对于习惯了在阴影中行动、以毒术决定生死的他而言,这种绝对的静止,本身就是一种煎熬。

沙芬塔则还在战术分析室。他没有进行新的训练,但也没有完全休息。他遵守了安迷修的命令,没有进行高强度信息处理,而是将白天收集到的所有数据,包括沙宾的战术模型、沙特瑞和沙鲁克提供的信息、以及他自己的分析笔记,进行系统性的归类和整理。巨大的全息屏幕上,数据以更清晰、更结构化的方式呈现出来。他做着这种近乎机械性的工作,眼神依旧专注,仿佛能从这种秩序构建中获得另一种形式的满足和放松。

安迷修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没有入睡。他坐在书桌前,台灯洒下温暖的光晕。他面前摊开着一本古老的、用特殊兽皮制成的笔记本,这是他私人所有,并非军团配发。他拿起一支样式古朴的电子笔,在上面缓慢地书写着。写的不是战术分析,也不是工作报告,而是一些零散的、更像是个人随想的内容:

“……沙隆斯的空缺,比预想的更难以填补。沙宾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