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余烬与暗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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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每一次所谓的‘变招’,都只遵循你那点可怜的生物本能,没有‘目的’,没有‘节奏’,更没有‘布局’。你的‘野火’,烧不到真正懂得‘守势’的堡垒,只会白白耗尽自己的燃料,然后,把最脆弱的核心暴露给对手。”他的视线落在床边那柄已经失去高温、显得暗淡无光的炼彻牙上,伸出手,指尖拂过那锯齿状的刃口,动作轻缓,却带着一种审视工具的冷酷。“武器本身不差。但在你手里,它和一根烧火棍的区别,只是更锋利些。马库斯的长枪,是他意志的延伸。而你,”他目光转回巴库鲁脸上,冰寒刺骨,“你只是被你的‘炼彻牙’,还有你那不受控的野性,拖着走。”

巴库鲁猛地咬住下唇,几乎尝到血腥味。不服气、委屈、愤怒、还有一丝被彻底看穿的恐慌,在他胸腔里翻腾,却在那双冰封的眼睛注视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想清楚。”巴尔格姆收回手,将炼彻牙往床边更近处推了推,“紫冥,不需要无法控制的‘火’。要么学会用脑子驾驭它,要么,就等着它把你焚毁,或者,被更强大的‘秩序’彻底碾碎。”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军靴踏在光洁地板上的声音,规律而冰冷,一步步远去,直到门再次滑开、关闭,将巴库鲁独自留在那片令人窒息的纯白与寂静里。

竞技场主体并未因两场比赛的结束而冷却,反而在短暂的间歇里,酝酿着更复杂的暗流。各分队的休息区内,气氛迥异。

赤冥分队那边声浪最高,库忿斯洪亮的笑声不时响起,带着胜利者的畅快。“老马不愧是老马!那几下子,没几十年火候练不出来!”库伦克挥舞着肌肉虬结的手臂,声若洪钟。库罗耶擦拭着他那柄恶食魔刃,猩红的舌头舔过獠牙,瓮声道:“巴库鲁那小子,花架子罢了,在真正的硬骨头面前,屁用没有。”库克则独自坐在角落,仅存的右眼半阖着,手指在膝上的塚毒刀刀鞘上缓缓划动,不知在计算什么,周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靠近他的人都不自觉地绕开。库拉把玩着她兜帽上的白色羽毛,目光扫过灰冥分队的方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未多言。

紫冥分队的区域则明显压抑。乔奢费坐在扶手椅上,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木质扶手,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色。并非为了已结束的比赛,而是为了即将到来的、他与沙特瑞的对决,以及队内此刻低迷的气氛。巴约比沉默地擦拭着他的决绝斧,眼神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巴萨帝抱臂而立,健硕的身躯像一尊深蓝铁塔,沉静的目光扫过全场。巴尔格姆的回归,让本就低迷的气氛更添一份寒意,他径直走到乔奢费身旁,低声汇报了几句,乔奢费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副队长巴鲁则不见踪影,不知又躲到了哪个角落。

灰冥分队这里,气氛最为凝重。沙鲁克的重伤,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安迷修静坐不语,紫色的铠甲在顶灯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映衬着他眉宇间化不开的沉郁。沙宾刚刚低声向他汇报完沙鲁克的最新情况——“生命体征稳定,但意识尚未恢复,脑部受创颇重。”安迷修微微颔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队长,”沙宾的声音沉稳,打破沉寂,“库忿斯展示了力量的极致,马库斯展现了控制的巅峰。下一场,您的对手库克,他代表的,是‘诡道’与‘谋算’。他的毒,恐怕不止于兵器。”他抚摸着腰间的嗜血傲天刀,盾牌中心的骷髅图案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森然。

安迷修缓缓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目光扫过身边的队员——沉稳的沙宾,忠诚的沙隆斯,观察者沙芬塔,还有其他几位灰冥队员。“我明白,沙宾。库克……他与我等不同。他的忠诚,已化为纯粹的执念。这将是一场……信念的碰撞。”他深知库克的可怕,不在于力量或速度,而在于那颗被毒瘴与怨恨浸透,却又充满冰冷智慧的大脑。

沙隆斯向前微微一步,左肩后的单翼状器官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他低沉道:“队长,您的雾,随时为您升起。”沙芬塔则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V形头盔下的红眼闪烁着,“安迷修队长,理想的盾,能否挡住无所不用其极的毒矛?我很期待您的答案。”

钢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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