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幕下的星火，战前的涟漪（3 / 4）

水果，坐在角落里发呆。沙鲁克则有些亢奋，拿的食物不少，眼睛时不时瞟向库忿斯的方向。

紫冥分队来得稍晚一些。乔奢费依旧是那副翩翩风度，选取的食物精致而讲究。巴鲁跟在他身后，盘子里的食物却堆得乱七八糟，显然心神不宁。他看到库罗耶也在，立刻缩了缩脖子，躲到了乔奢费身后。巴尔格姆严格遵循着营养配比，盘中的食物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整齐。巴纳雷斯如同幽灵般取完食物，悄无声息地坐在了最边缘的阴影处。巴克特选择了一个能观察到库拉，但又不会被直接注意到的位置。

“钢铁之心”是最后集体出现的。马库斯和赫克斯走在前面，赫克斯试图用他开朗的笑容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大声招呼着队员们。塔洛斯沉默地取了大量食物，尤其是那些富含矿物质和蛋白质的，如同在为明天的艰苦战斗储备能量。凯斯保持着贵族的礼仪，但取餐时对食材的挑剔显而易见。暗影的动作轻巧而迅速，取完食物后就融入了立柱后的阴影里。塞琳娜只取了一些清淡的素食和清水。索恩一边取餐，一边还在看着数据板，差点撞到别人。伊凡则是最兴奋的，在各个餐台前窜来窜去，每样都想尝尝，盘子里的食物色彩斑斓，堆成了小山。

真正的交流，在取餐和用餐的过程中悄然开始。

赫克斯端着他的盘子，主动走向了同样在取餐的沙宾。“沙宾副队长，”他笑容灿烂，“明天的比赛，还请多多指教啊。”他指的是沙宾对阵巴尔格姆，也是替整个“钢铁之心”释放一个友善的信号。

沙宾停下手中的动作，战术目镜后的目光平静地看着赫克斯，点了点头：“赫克斯副队长，彼此彼此。规则之下，公平竞争。”他的回应礼貌而疏离，带着灰冥分队一贯的理性。

另一边，伊凡好奇地凑到了库伦克旁边，看着他盘子里那块比他脸还大的、烤得滋滋冒油的兽肉，惊叹道：“哇！你吃这么多啊！怪不得长得这么壮！”

库伦克正啃着肉，闻言抬起头，布满尖刺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狰狞但并无恶意的表情，含糊道：“小子，不吃饱哪有力气打架？看你瘦的，明天别被我一下就拍扁了。”他虽然语气粗鲁，但并没有排斥伊凡的靠近。

伊凡嘿嘿一笑，毫不畏惧：“那可不一定！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叉子，做出几个突刺的动作。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库忿斯眼里，他哈哈一笑，对旁边的安迷修喊道：“安迷修，你看我们家的小鳄鱼和你们那边的小火花聊得还挺好！”

安迷修微微一笑，回应道：“交流是好事，库忿斯。希望明天他们都能赛出风采。”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独自坐在角落的库拉，以及她对面空着的位置——那是路法总长偶尔会来的位置，但今晚显然不会。

乔奢费优雅地用着餐，目光却不时扫过整个膳食馆，将所有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看到巴鲁依旧愁眉苦脸，便低声对他说：“巴鲁，与其担心，不如多吃点。库罗耶再强，也需要能量驱动他的能力。”

巴鲁苦着脸：“队长，我吃不下啊……一想到他那吞噬能量的样子，我就……”

“那就想办法不让他碰到你。”乔奢费切下一小块合成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你的速度，是你的优势。”

在另一个角落，索恩终于暂时放下了数据板，开始吃饭，但他的目光却锁定在了远处的沙隆斯身上，嘴里还在念念有词：“…雾气密度与能见度关系函数…移动速度衰减模型…”沙隆斯似乎感受到了这股专注的“研究”视线，抬起头，平静地回望过去，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任何火花，却仿佛有无数数据和无形的雾霭在碰撞。

塞琳娜安静地吃着自己的素食，库列斯克坐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但一种奇特的、关于“动与静”、“刚与柔”的意念仿佛已经在无声地交锋。

凯斯和巴约比则处于膳食馆的两端，一个优雅从容，一个沉默如山，彼此之间甚至没有眼神接触，但那种泾渭分明、截然不同的气质，已经为明天的对决写下了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