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沙鲁克篇－15－终曲之择——叛乱的镇魂歌（3 / 4）

汇！他们用我们守护银河的功勋，作为定罪的证据！他们用我们流淌的鲜血，书写抹杀我们的判词！”

他抬起手，手中握着一枚散发着微弱光芒、内部仿佛有星河流转的晶体——能晶！

“他们畏惧我们独特的力量，否定我们存在的价值！他们要将我们这些知晓太多秘密、拥有太多力量、却又不再完全听话的‘工具’，彻底清除！”路法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利剑，带着撕裂一切的锋芒，“皮尔——那个我们曾誓死效忠的王！他的贪婪与猜忌，早已腐蚀了王座的基石！我们，不过是他权力游戏中，最先被抛弃的棋子！是他在通往绝对独裁道路上，需要踢开的绊脚石！”

真相，如同最猛烈的声波冲击，轰击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最后的侥幸被粉碎，最后的幻想被撕裂！这不是误会，不是惩罚，这是最彻底、最冷酷的政治清洗与背叛！

“他们夺走了我们的荣誉，玷污了我们的忠诚，现在，还要夺走我们的生命！”路法高举手中的能晶，那光芒映照着他决绝的面容，“我们已无路可退！银河虽大，却已无我等容身之处！祈求怜悯？等待屠刀？不！！”

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星辰，扫过全场：“我们别无选择！唯有夺取更多的能晶，掌握我们自己的命运！唯有向这不公的银河，向那背叛了正义与忠诚的王座，讨还一个公道！用我们被诅咒的力量，用他们定义为‘罪孽’的能力，杀出一条血路！要么毁灭，要么……让整个银河，在我们的怒火中颤抖！”

路法的话语，如同最终乐章的最高潮，为所有迷茫、愤怒、绝望的幽冥成员，指明了一条道路——一条无法回头、充满毁灭与复仇的道路！一条将他们彻底推向“魔”的道路！

沙鲁克站在人群中，路法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打在他那颗因为被否定而剧痛的心上。他“听”到了路法声音中那真实的愤怒与悲怆，也“听”到了那不容置疑的决心。路法没有欺骗他们，他揭示了最残酷的真相，并给出了唯一的选择。

价值的否定……最后的归巢……

他回想起自己从千喉之域被带离，在分院被“打磨”，在幽冥军团找到归属……他所有的价值，他唯一被认可的地方，就是这里！就是这支被定义为“痴绝”的军团！皮尔王既然视他为必须清除的“杂音”，那么……

沙鲁克缓缓抬起头，面罩下（如果他戴着的话）或许没有任何表情，但他那双金橙色的瞳孔中，所有的迷茫、痛苦、挣扎，都在这一刻被一种极致冰冷的、如同绝对零度般的决绝所取代！他手中的灭绝灵环刀仿佛感应到了主人最终的抉择，那灵环停止了愤怒的震颤，转而发出一种低沉、稳定、却充满毁灭意志的共鸣！仿佛远古的毒蟾与魔蝎，在应和着这叛乱的序曲！

他向前一步，跨出了人群。他的动作并不迅猛，却带着一种仿佛踏碎了过往一切羁绊的沉重与坚定。他无视了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只是直视着高台上的路法总长。

他举起了手中的灭绝灵环刀，刀尖斜指向上方，仿佛要刺穿这秘密集结点厚重的穹顶，刺向那遥远的、已然背叛他们的阿瑞斯星！

“我的乐章——”沙鲁克开口了，他的声音因为常年与毒、与极端声波为伴而带着天生的沙哑，但此刻，这沙哑中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金铁交鸣般的决绝，“曾为阿瑞斯的荣耀而奏响。”

他手腕微微一抖，灭绝灵环刀上的灵环轻轻碰撞。

“锵——”

一声清脆却带着直刺灵魂深处寒意、仿佛能撕裂心智的魔音，伴随着他的话语，如同宣告般扩散开来！

“如今——”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亵渎的艺术家的狂怒，“它既视我为杂音，我便为这银河——”

他体内的声波能量轰然爆发，疯狂地注入灭绝灵环刀！那金黄色的刀身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黑色的纹路如同燃烧的火焰般蠕动，灵环以前所未有的频率高速震荡起来！

“谱一曲叛乱的镇魂歌！！！”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咆哮而出！伴随着这咆哮的，是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