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沙古拉篇－4－无形之功与疫医威名（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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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古拉黄色的瞳孔在面罩下微微收缩，他缓缓站起身。“需要我做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确定性。

“潜入要塞通风系统核心，” 安迷修指向刚刚在空中展开的全息要塞结构图，那复杂的管道网络如同巨兽的血管，“找到一种方法，让叛军失去战斗力，但不能伤害平民，不能触发任何警报，更不能引发自毁程序的误判。”

沙隆斯摸了摸他肩后的单翼，插话道：“通风系统内部有密集的动态传感器和压力陷阱，我的雾能遮蔽外部视野，但内部……” 他摇了摇头。

沙鲁克也皱起了眉头：“内部的金属回音环境复杂，我的音波干扰可能会产生不可预知的谐波，惊动敌人。”

沙古拉静静地凝视着那旋转的立体结构图，尤其是标识为红色的通风主管道区域。他的大脑如同一个精密的生物计算机，飞速运转着。叛军处于高度紧张和敌意状态，肾上腺素水平飙升，神经紧绷；而平民则处于恐惧、压抑状态，生理指标完全不同。他需要一种能精准区分这两种状态的毒素，一种能通过空气传播，起效迅速，但作用温和，只会导致暂时性昏厥的神经麻痹剂。并且，这种毒素必须极其稳定，不会与要塞内各种能量辐射、金属离子发生反应，也不能被叛军可能携带的简易毒气检测仪发现。

“可以做到。” 片刻之后，沙古拉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但我需要‘静滞之花’的最新萃取精华，还有‘星尘泪’的惰性同位素衍生物，以及……要塞内部当前的大气成分精确数据，包括微量元素含量。”

安迷修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立刻下令：“沙宾，你立刻协调后勤部门，以最高优先级调取沙古拉需要的物资。沙鲁克，联系情报部门，索取最新的大气数据。沙隆斯，准备好你的迷雾，我们需要在外围制造足够的混乱，吸引叛军的注意力，为沙古拉的潜入创造机会。其他人，随时待命，准备在沙古拉得手后第一时间突入，控制局面！”

命令被迅速执行。整个灰冥分队如同精密的仪器般运转起来。沙宾的沟通高效而直接，物资在最短时间内送达；沙鲁克很快拿到了详尽的数据；沙隆斯开始调动他的能力，在要塞外围的荒芜峡谷中，制造出范围广阔、翻滚不息的绿色浓雾，仿佛军团主力正在雾中集结。

而在基地的专用调配室内，沙古拉开始了他的工作。各种颜色的液体、粉末、晶体在他手中如同温顺的仆从，被精确地称量、混合、催化。他戴着特制的能量手套，避免自身毒腺干扰配方的纯粹性。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美感，却又蕴含着致命的精准。空气中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如同薄荷与金属混合的奇异香气，闻之让人精神一振，却又隐隐感到一丝困倦。这是他正在调配的复合神经麻痹毒素——“寂静低语”。

数小时后，沙古拉站在了钢岩星荒凉的地表，远处是沙隆斯制造的那片遮天蔽日的绿雾，更远处则是叛军盘踞的、如同钢铁巨山般矗立的地核熔炉要塞。他换上了一套轻便的、具有光学迷彩和能量屏蔽功能的潜入服，背后是一个小型的、装有“寂静低语”毒素和专用扩散装置的特制背包。

安迷修通过加密通讯频道最后一次确认：“沙古拉，一切就绪。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信号。记住，你的成功，关乎数千条生命和整个星域的稳定。”

“明白。” 沙古拉简短回应，黄色的瞳孔透过面罩，锁定了一个位于要塞阴影处、极其隐蔽的通风管道出口。那里是沙宾通过分析结构图找到的、防御相对薄弱的切入点。

他像一道真正的影子，融入了钢岩星赤红色的岩石背景中，利用地形和沙隆斯迷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接近。通风管道的出口覆盖着厚重的防爆格栅，上面连接着能量感应线。沙古拉没有试图破坏它，而是从工具包中取出一小瓶透明的、冒着寒气的液体——这是他特制的低温蚀解液。他小心翼翼地将液体滴在格栅与墙壁的连接处，合金在极寒下迅速变得脆弱，他再用一把高频振动刀，以特定的频率和角度切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将格栅完整地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