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巴鲁篇－7－兵役之槛（2 / 3）

经营那张简陋的情报网，而是将其彻底废弃。他不再信任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他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提升自身和侍奉（或者说，利用）老鬼上。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去了多少个腐沼星的周期。直到那一天，变故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降临。

那是一个相对“平静”的日子，巴鲁刚刚从一次深入酸液湖底废弃管道的任务中归来，身上还带着浓烈的、难以消散的硫磺和氧化金属的气味。他正准备前往与老鬼约定的地点交付找到的一块高频谐振晶体，突然，他头顶的“腐沼之瞳”捕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信号。

那不是腐沼星常见的、混乱而衰变的能量，也不是老鬼那种内敛而冰冷的能量。这是一种……稳定、强劲、带着某种官方制式意味的能量波动，正从腐沼星稀薄的大气层外迅速接近！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处垃圾搬运通道的方向，传来了不同于往常垃圾船倾倒时的、更加低沉有力的引擎轰鸣声。伴随着轰鸣，还有强力的探照灯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了腐沼星永恒的昏黄瘴气，在垃圾山上扫过！

混乱，瞬间在各个拾荒者聚集区爆发开来。惊慌的奔跑声、叫喊声、以及零星的、试图反抗却迅速被更强大力量镇压的爆炸声，隐隐传来。

巴鲁心中剧震，立刻躲藏到一堆废弃的集装箱后面，心脏狂跳。这是什么？星际海盗大规模袭击？不像！这种能量信号和引擎声，带着一种他从未亲身体验过、但却在老鬼传授的知识中了解到的特征——秩序、高效、代表着某种权威力量！

阿瑞斯星？！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清扫垃圾？还是……征兵？

他想起了老鬼曾经提到过的“阿瑞斯星的将军”，以及那片烧焦的、带有军方标记的电路板。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

他不敢怠慢，立刻放弃了原计划，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新获得的感知能力，如同鬼魅般在混乱的垃圾迷宫中穿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他与老鬼约定的、位于“静默坟场”边缘的一个隐蔽联络点。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时，老鬼已经在那里了。他依旧披着那身破旧的斗篷，但站姿却与往常不同，更加挺拔，仿佛一杆标枪。他正抬头“望”着天空中被探照灯光柱搅动的瘴气云层，兜帽下的阴影仿佛更加深邃。

“他们来了。” 老鬼的声音异常平静，但巴鲁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冰冷的、压抑着的波澜。

“是谁？阿瑞斯星的人？” 巴鲁急切地问道，声音因为奔跑和紧张而有些嘶哑。

老鬼缓缓低下头，兜帽转向巴鲁的方向。“征兵官。皮尔王的爪牙，来这粪坑里‘淘金’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他们认为，在这种地方挣扎存活下来的渣滓，稍微打磨一下，就能成为合格的炮灰。”

炮灰？巴鲁的心沉了下去。他听说过阿瑞斯星的强大，也听说过加入军队意味着离开腐沼星，获得力量、地位和资源。但“炮灰”这个词，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刚刚升起的一丝侥幸。

“我们……怎么办？” 巴鲁下意识地问道，目光投向老鬼。在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导师产生了一丝依赖。

老鬼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远处，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探照灯光柱已经开始扫射到“静默坟场”的边缘，将那些扭曲的金属骨架照得一片惨白。

“这是一个机会，巴鲁。” 老鬼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决绝，“一个离开这里，进入阿瑞斯体系内部的机会。”

巴鲁愣住了。离开？以这种方式？作为“炮灰”？

“你不是想要力量吗？阿瑞斯的铠甲部队，拥有银河系顶尖的科技和战斗技艺。在那里，你能接触到远超我能教给你的东西。” 老鬼继续说道，他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诱惑，“而且，从内部，我们才能更好地……观察，等待，甚至……攫取。”

巴鲁瞬间明白了老鬼的意思。他不是要自己去当纯粹的炮灰，而是要自己潜入阿瑞斯军队，成为他埋下的一颗钉子，一个内应！这风险无疑极大，一旦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