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巴库鲁篇-2-野火之缚(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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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让巴库鲁成了训练营里最让教官头疼,也最让其他学员……嫉妒又畏惧的存在。他理论课永远垫底,纪律分常年赤字,但每次实战对练,却又总能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侥幸”获胜。一些循规蹈矩的学员,如同样表现出色、但一切行动都力求符合规范的奥里克,看向巴库鲁的眼神就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靠着点小聪明和野路子,走不远的。” 奥里克曾私下对同伴评价,“真正的战士,需要的是巴尔格姆大哥那样的沉稳和纪律。”

这话传到巴库鲁耳朵里,他只是嗤笑一声,浑不在意。他崇拜兄长,但也觉得兄长(以及奥里克那些人)太过死板。他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那流淌在血液里的、如同火焰般跃动的战斗本能。

训练营的生活,最大的折磨并非来自课程本身,而是那无处不在的、对“热”与“光”的压抑。部落严禁任何非必要的明火,尤其是在年轻学员面前。那堆蓝白色的篝火,只有在极其重要的祭祀或庆典时才会点燃,并且巴库鲁会被巴尔格姆牢牢带在身边,严加看管,绝不让他有靠近的机会。

这让他体内那团火渴望得几乎要发疯。他会偷偷收集训练时摩擦生热产生的、微小的火星,看着它们在掌心瞬间熄灭,感受那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意。他会趴在石屋的缝隙边,整夜整夜地凝望远方冰川裂隙下那永恒跳动的暗红光芒,仿佛那是他精神的食粮。

他开始尝试自己“创造”热源。一次,他利用训练间隙,偷偷溜到部落外围一处废弃的、曾经用于冶炼陨铁的小型地火坑旁。这里早已废弃,但坑底还残留着一些未曾燃尽的、黑色的“火苔”(一种耐高温的苔藓,是引燃地火石的重要材料)。他学着记忆中萨满的样子,找来两块坚硬的燧石,用力敲击。

“啪!啪!啪!”

燧石碰撞,迸发出零星的金色火花,溅落在干燥的火苔上。一两点火星顽强地附着,冒起一缕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青烟。巴库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金色的眼瞳死死盯着那缕青烟,用嘴小心翼翼地吹着气。

终于,一小簇微弱的、橙红色的火苗,颤巍巍地升腾起来!

成功了!

狂喜瞬间淹没了巴库鲁!他几乎要欢呼出声!他伸出手指,想要去触摸那簇梦寐以求的、由他自己亲手点燃的火焰!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和那簇微弱的火苗。

“巴库鲁。”

巴尔格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比冰骸星的寒风还要刺骨。

巴库鲁身体一僵,猛地回头,看到兄长那张如同覆盖着万年冰霜的脸。暗红色的眼瞳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冻结的失望。

巴尔格姆没有斥责,也没有动手。他只是抬起脚,用他那厚重的、沾满冰雪的靴底,精准而冷酷地,碾熄了那簇刚刚诞生的、橙红色的火苗。

“嗤……”

一声轻响,如同巴库鲁心中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那缕青烟和微弱的暖意,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刺骨的寒意。

“跟我回去。” 巴尔格姆说完,转身便走,甚至没有多看那堆灰烬一眼。

那一次,巴库鲁没有争辩,没有哭闹。他默默跟在兄长身后,低着头,看着自己那双同样沾满冰雪的靴子。一种混合着委屈、愤怒和难以言喻孤独感的情绪,像毒火一样在他胸腔里燃烧。为什么?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温暖都不能拥有?为什么哥哥永远不能理解他?

这次事件后,巴尔格姆对他的看管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几乎寸步不离,连他上厕所的时间都严格计算。巴库鲁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体内的火焰无处宣泄,只能在四肢百骸中横冲直撞,让他变得更加焦躁易怒,在训练中也更加莽撞和具有攻击性。

转机,发生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

那是一次大规模的冰裂兽群袭击。数十头饥饿的冰裂兽,趁着罕见的强力磁暴干扰了部落外围预警法阵的时机,如同白色的死亡潮水般涌入了部落相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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